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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黎薇:如何在防弹飞车美术馆里实施“煎饼,煎饼。”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雅昌艺术网专稿  作者:裴刚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核心提示:艺术家黎薇在个人项目“煎饼,煎饼。”现场  2018年1月28日下午4:00,艺术家黎薇与移动美术馆共同实施的艺术家

艺术家黎薇在个人项目“煎饼,煎饼。”现场

  2018年1月28日下午4:00,艺术家黎薇与移动美术馆共同实施的艺术家个人项目“煎饼,煎饼。”在798艺术区798东街正式开幕。

  在798东街“火车头广场”前的路边停靠着一辆警察部队专用装备——“防暴车”。十冬腊月的天气,要冻哭的节奏,但“防暴车”尾部排着30人的大队——吃煎饼。“防暴车”的两侧如某商场开业大典般的招贴着五个中英文红底黄色大字——“五谷大煎饼”!

  “这辆退役的防暴车是国内唯一一辆私人合法拥有的退役防暴车,能买到完全是偶然的机遇。”移动美术馆创始人一真对雅昌艺术网说。一真与黎薇的合作在于“移动美术馆”的“移动”概念,“移动美术馆”以移动性事物及事件为载体,重点在于参与者在不同现场的体验。

在防弹飞车内制作“五谷大煎饼”的师傅和助手

排长队参与艺术家黎薇个人项目“煎饼,煎饼。”的人们

  五谷大煎饼、防暴车、移动美术馆

  这辆“防弹飞车美术馆”在798艺术区这样的特殊的环境中“横空出世”也让过往的中外游客驻足参与品尝五谷大煎饼,或者和艺术家黎薇聊聊他的创作动机......

  “2017年末,移动美术馆的负责人一真问我对移动美术馆做项目有什么想法,我知道那是一辆特警的防暴车,这个防暴车就是美术馆本身,我知道中国有很多特警因伤退役后并没有得到国家的福利,靠自己做些小生意谋生,其中可能最没有技术含量的就是靠摊煎饼为生,煎饼车是北京从70年代至今最奇特的社会景观了,煎饼也从最美味廉价的平民食品变成了最令人担心但又不得不用之果腹的路边小吃,可是,在中国的魔幻视觉组合里,煎饼始终都是突出的角色,无论是在任何马路边,艺术博览会门口,各种著名艺术区的门口或者园区内,高级酒店旁边,煎饼始终都是脱颖而出的那款,太亲民了。于是我跟一真约定请一位因伤退役靠摊煎饼为生的特警在他们之前工作过的特警防暴车上摊煎饼,这是重叠的人生也是重叠的空间,两者间都是现实和理想,非常荒诞也非常真实,我们计划将所有收入都捐给这位退役特警,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他缺席了,于是,事情转化为了另一个版本,我们自己找了一个经营煎饼摊的大爷来帮我们摊煎饼,我们给他高工资,大爷很高兴在一个不用受冻又很酷的空间里干老本行,而且收入不菲。 我们在这期间经历了和煎饼摊主讨价还价的过程,既要警惕他们随时变卦,坐地起价,还要保证煎饼的味道口感质量,还要和恶意举报的竞争者斗争,这个恶意举报的竞争者是一位一直在艺术区卖煎饼并受我们保护不受城管欺负的大姐,是的,这一切都将一切定义重新定义了,这也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黎薇觉得这个世界没有谁是纯粹无辜的,但也不是非黑即白的。虽然五谷大煎饼、防暴车、移动美术馆这三个矛盾又不可思议的真实组合固然奇怪、荒谬、强烈,但又是和这个时代林林总总的奇特景观混杂、并置的真实存在。

“五谷大煎饼”的包装纸袋子同时也是艺术项目的海报

免费的“五谷大煎饼”

承载“煎饼,煎饼。”艺术项目的移动美术馆

  “煎饼,煎饼。”

  在开始策划“煎饼,煎饼。”艺术项目之初,“严君”这个名字在黎薇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黎薇所讲述的“严君”的故事是这样的:

  这是最奇特的社会结合体和景观。我第一次对煎饼车产生反转认知是在上个世纪80年代,89年5月的一天,我在复兴门中国工艺美术馆(这个称呼是当时的称呼,现在已经改为金融街的“百盛”)门口和小伙伴们玩耍,彼时的本人还是个鼻涕横流,邋遢不堪,面黄肌瘦的熊孩子,彼时的“百盛”也还是一个在一众低矮胡同中“鹤立鸡群”的时髦建筑。当时很多胡同里的邻居都在议论这个建筑,在这个景观周围唯一令人感到亲切的就是一辆煎饼车。

  78年改革开放的效果其实是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才大放异彩,那种奇怪梦幻般的景观结合林林总总,分流人群最大的视觉经验就是人们身上的衣服。当时我正百无聊赖的爬百盛门口的台阶,一级一级爬上去到最高处,然后跳下来,复又再爬...这时,从百盛门口走出一人,他身穿黑色西装,那身西装搁现在看也就是中国各类职业学校的黑色校服,可在当时看真的令人眼前一亮,那人面容洁净,估计也就二十出头,我看着他走向了煎饼车,要了一个煎饼。”“多来点葱花,不要香菜”这人非常优雅的言道。

  这个场景令我非常震惊,于是我无耻的盯着人家直到对方转身,跟我四目相对,“你怎么吃这个?”我问,但我根本没觉得人家会搭理我这种无论各方面都招人讨厌的小孩儿,“我为什么不能吃这个?”对方笑了,立在我正对面,“...你应该吃,吃老莫那种吃的。”我受宠若惊的同时搜肠刮肚的想出了一个我自认为跟他形象相配的“高级吃食”。“哈哈哈哈,你太逗了,这煎饼特别好吃,你要不要尝尝?”要知道,像我这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满处惹事儿的欠孩子在家的待遇就是我爹的拳脚和我娘的嗔怪,真不适应这种温和的尊重。这可能是我到现在都觉得那口煎饼的滋味就是人间至美的原因。在某种意义上,也许此人补偿了我认知中的另一类存在,后来我经常去参观商品,尽管所有的商品都是我无福消受的,但此人从来没有怠慢过我。

  后来,我在他工作的外贸展区看上了一只木质的彩色鸭子,等有一天,我拿着攒够了的“重金”-28元人民币去赎回此鸭子的时候,他的同事告诉我他生病住院了,过两天就回来上班,再过了一周,百盛门口挂满了黑白丧饰。他的同事都在哭,我才知道此人在我记忆中的洁净面容原来是因为白血病,我还记得,这是我第一次将这种病重叠进第一次看国外译制片的记忆,当时最流行的就是日本的《血疑》,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便不光顾“鹤立鸡群”的“中国工艺美术馆”门口的煎饼车了。另外,我还记得,此人叫严君,君子的君。

     前来参与的艺术家朋友们和路人络绎不绝

  回到本初的属性

  这个艺术项目让防暴车回到“车”最初的基本属性——可以遮风避雨保护人们的移动工具。也模糊了通常意义的当代艺术展览的概念和白盒子展厅的固有概念,让尘归尘,土归土,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温情和自然的生存状态。

  据悉,项目将持续至2018年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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