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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从于丹《论语心得》看经典的传播模式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网络  作者:秋痕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陈卫平教授文章谈《论语心得》,宽容“硬伤”,批评“软伤”,言语间或褒或贬,或者不置褒贬,我眼拙,也看不出来,却由是想到“硬伤”、“软伤”对经典普及的影响,想到传播经典的模式。这是一个由于丹引发的问题,却比于丹更重要。  

  从自发的国学“热”,到学者们提出国学复兴,声势造得如山壮,口号喊得震天响,现状却是群众国学素质整体下降。所以我对前贤尊崇有加,于国学复兴却不感兴趣,因为扬弃传统文化的正确态度,几十年前就明确了,问题只在如何扬如何弃,以及传播是否也有个模式。

  走不出象牙塔的学问不能满足普及经典的需要,这已经毫无疑问,但象牙塔里的功底决不可少。而具体到《论语心得》的评价,我则不能同意陈先生“有积极作用就要宽容”的说法,因为这话极模糊,非中庸,却有点乡愿。

    与陈先生相反,我认为“软伤”可以宽容,因为“软伤”是见仁见智问题,只有当与不当,无所谓“伤”与“不伤”,硬伤却是要尽量避免的。比如要使《论语》走进千家万户,就要保证走进千家万户的是《论语》而不是别的东西,如果硬伤累累,就难称名符其实。这是动机与效果的矛盾。看待这个矛盾,以我浅见,仍是那样一种说法:于丹成功了,孔子失败了。传播经典,《论语心得》也不是理想模式。

  六经注我、我注六经之外,还有一个“我注师”,因为“师”在经、我之间充当了媒介。这样一来,锦上添花也好,佛头著粪也罢,总之经典越来越丰富多采。我诌过两句歪诗,谓:师注六经我注师,至今不肯破樊篱。欲明大道其中义,直须设身夫子时。破樊篱,不肯也好,不能也罢,学界囿于庭教师传的例子比比皆是。古往今来经学大家屈指可数,当今之世,象于丹教授这样能别开生面的高人也属凤毛麟角,所以多数学人下的还是“我注师”的功夫,结果就可能是放大老师,使真理更真理、谬误更谬误。

  在我看来,学习经典,取其可用者可也;要登坛说法,做人老师传道弘业,除了“我”与六经互证的方法,除了复制和补注庭教师传,真正的工夫,还要用在深处,求注于六经之前,直入于夫子之座。这样虽然艰难,但恐怕惟此才能有温故知新的效果,不至于新瓶旧酒,实无所得。

  我的一个朋友做经典普及工作很用心。从注入手,加之译、评,做许多深入细致的考证,希望能给读者特别是青少年读者正确的帮助。这是很值得认同的。然而另一面,有些名家解读经典,注、译的功夫都不过关,名曰与时俱进,实际上变了味。言辩而伪,似是而非,若以之对比经典不符,倒如同是古人犯了错误、经典发了馊霉。但示以不知底细的受众,却象是色纯味正。这样的粗浮华饰,实在不能苟同。

  对于丹教授持肯定态度的人,视之为国学复兴的启蒙者,而《论语心得》被看作国学传播史上的里程碑。于是,正确认识于丹和她的读本的意义,从《论语心得》发掘国学传播的经验教训,就不象支持或批评于丹那样简单了。

  这里有两方面的案例。其一如陈卫平教授所说,传统学者没能使国学走出象牙塔,有精深学问而无群众基础;二是于丹教授的实验,按说是深入人心了,却因为伤痕累累,被指责传播的并非经典。两方面案例,都不成功。

  从学术而论,尽量避免硬伤,宽容见仁见智,《论语心得》经验教训的价值,其实正与陈卫平教授所言相反。而考究于丹教授的实验,立志复兴国学的学人至少应该获得这样的认识:其一,传播国学,一定要采用能够走进群众的形式;其二,我注六经,尽量避免硬伤,否则传播的将不是经典。至于六经注我,只要能善用“举例子”的方法,倒是可以做相应的拓展。

  于丹的2007,并不能当成国学复兴的胜利。至少,众多学者的质疑已经表明,《论语心得》不是普及经典的理想模式。错误的模式还有。两个极端,一者如祭孔、汉服,表面文章做得光鲜,寄望形式能够产生内容;一者颠覆经典,把古人逗个不亦乐乎;都懒得去做返本还原的扎实工作,发掘不出经典真正的美,也揭露不出经典糟粕的恶,于去芜存精并无建树。但是说回来,正确的模式,其实极简单,就是象牙塔里的精深学问,加以于丹教授的传媒方法。

  前辈名师以外,国内不乏精研国学的大家,倘有二三子的学问能借力于丹教授的方法得以发挥,经典普及工作本是大有可为的,可惜才出了一个李零,马上就遭遇漫天砖头瓦片。学人们的打打杀杀,已经超出国学范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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