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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别七剑留侠影 梁羽生悉尼病逝 (2)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华西都市报》  作者:秋痕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生平简介

  梁羽生原名陈文统,1924年3月22日生于广西蒙山一个书香门第。他家在乡下,地近瑶山,是游览的好地方。在这样的家庭环境和地理环境的影响下,梁羽生熟读古文,好弄词章,经常填词作赋,一抒情怀。

  一九四三年,广州一些学者避难来到蒙山,梁羽生便拜史学家简又文教授为师,学到了丰富的历史知识。

  抗日战争胜利后,梁羽生进广州岭南大学读书,学的专业是国际经济。毕业后,由于酷爱中国古典诗词和文史,便在香港《大公报》(一说是《新晚报》)作副刊编辑。)一九四九年以后定居香港,后侨居澳大利亚悉尼(一名雪梨)。他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梁羽生博闻广识,多才多艺,曾用“梁慧如”、“冯瑜宁”等笔名写过许多散文、文艺评论和文史随笔,还曾用“陈鲁”的笔名写中国象棋的评论文章。

  □追忆大师

  梁羽生文学最大的特点就是历史感很厚重,应该说他笔下武侠世界中的人都生活在真实的历史背景和社会中,相比之下,金庸的作品往往表现的是生活在武侠世界里的侠客,他们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著名导演张纪中金庸的作品是北京菜,梁羽生的是江浙菜,金庸的作品是大块肉、大碗酒,梁羽生的作品是粗中带细的,是很精致很美观的小点心。

  ——83版《射雕英雄传》副导演鞠觉亮

  □葬礼低调

  金庸献挽联“自愧不如”

  根据家人的意愿,1月31日上午,梁羽生的小型葬礼在澳大利亚悉尼市北区麦考里公园的公墓举行,葬礼十分低调,仅家人和亲友等70余人参加。葬礼于上午10时开始,持续近一个小时。在一位华人牧师引领下,葬礼完全依照基督教仪式举行,梁羽生的二儿子陈心明在仪式上回顾了他不平凡的一生。

  著名武侠小说作家金庸特地委托代表为梁羽生献上花圈,挽联上写着:悼梁羽生兄逝世同行同事同年大先辈亦狂亦侠亦文好朋友自愧不如者:同年弟金庸敬挽

  新派武侠小说开山鼻祖

  □作品评价

  1954年香港武术界太极派和白鹤派两派争执,引发两派掌门对擂比武。陈文统趁势以笔名“梁羽生”在《新晚报》上连载武侠小说《龙虎斗京华》,被公认为是新武侠之始。其同事查良镛紧随其后,取名“金庸”写出《书剑恩仇录》。两人共同扛起了新派武侠小说的大旗,号称“金梁并称,一时瑜亮”。

  梁羽生开创了武侠小说的一代新风,在此之前的旧武侠小说始终难登大雅之堂。随着“新派武侠小说”的出现以及梁羽生、金庸、古龙、温瑞安等一大批武侠小说大家的先后登台。与金庸相比,梁羽生的作品受中国传统诗词、小说、历史的影响更深。

  对于“武侠”概念的界定,梁羽生的观点是武是一种手段,侠是真正目的,所以“以侠胜武”是梁氏的一个基本观点。写了35部小说,塑造了上百个人物,梁羽生说,最能体现他“侠”精神的人物是张丹枫和金世遗。

  《今古传奇》杂志社社长兼总编、著名武侠小说专家冯知明认为,梁羽生的作品受中国传统诗词、小说、历史的影响更深,且自成一家。他笔下的侠士,各个“身无半亩,心怀天下,破读万卷,神交古人”,与金庸、古龙笔下的侠客有很大区别。“在我眼里,他是个永不过气的武侠大师。”

  早年曾创作过多部武侠小说的作家高光认为,梁羽生的文学功底很深,言辞优美,描写生动,文中大量运用诗词,独树一帜,字里行间坚守着一种“正统”文人的姿态。遗憾的是,梁羽生的作品在情节的描写上可能稍逊于金庸、古龙。

  “武侠大师”一统我辈江湖

  有些人走了,带走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岁月和回忆。

  并非梁羽生的忠实读者,能和他结缘,只因我是一个记者。那是在5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与在澳大利亚隐居17年的梁羽生联系上。那年四月,梁公将迎来80大寿。于是,决定给他做篇专访,回望自己80年的江湖与人生。他在悉尼,我在成都,专访只能电话进行。

  那次采访进行了好几个小时,老先生谈得很认真也很动情。印象深刻的有两件事,一是他说,自己晚年遭遇“三大杀手”:心脏病、膀胱癌、糖尿病,而且“糖尿病尚未根治,膀胱癌却已经有十年之久”。那时尚未见过他本人,脑海中立刻闪现出一个身形单薄、骨瘦如柴的老人形象。另一件事,就是问他晚年生活是否儿孙满堂?哪知他却在电话里沉默了,然后自嘲地一笑,说“我一年只见他们一次”……

  一年之后,梁羽生决定回到他的老家广西桂林过中秋节。知道这个消息时,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悉尼到香港再到桂林的漫长航行,对一个身患疾病的80岁老人来说,实在艰难。但是他却做到了,倔强地坐着轮椅带着医生出现在了桂林机场的到港大厅。

  梁羽生笔名的由来一直是个谜,他甚至委托出版人在他百年之后再向外界公布谜底。但是在桂林,我却固执地向梁老先生打探笔名的由来。没有想到,他竟然就这样说了。不但说了,还特地强调“我的笔名和你们四川很有渊源哦”。不会忘,当时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把梁公送出的这份礼物,恭恭敬敬地接住了,只是这分量是相当的“沉甸甸”啊。

  广西之行后,很少再和梁老先生联系。每天忙碌或者空闲,遭遇不同的采访对象,在自己的江湖里兜兜转转。只是,梁羽生的名字偶尔在新闻里出现时,心会轻轻地疼痛一下,会想起那段在亚热带阳光下挥汗如雨、艰辛采访的日子——谁都曾有过的执著时光。现在,老先生永远离开了,作为记者,那些岁月回不去了。

  不仅是我,注定这世上还会有一些人也将无法回头。他们,是梁公的读者。梁羽生之于他们,是各自青春的标记、激情的见证以及岁月的凭吊。

  各有江湖,人莫不苦。(胡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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