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民主造福中国 ——谈几个容易误解的民主政治问题
我的《民主是个好东西》出版后，引发了国内知识界对民主问题的大讨论。两年来，我又陆续就中国的民主法治等问题谈了一些看法，力图对大家关心而又容易误解的民主政治问题表明自己的观点。在这里，我愿意重申以下几点。
民主与法治。从根本上说，民主与法治是一个硬币的两面，互为条件，不可分
离，它们共同构成现代政治文明的基础。宪法和法律对人民民主权利的保障，是民主政治的基本前提。若没有法治，公民的民主权利就有可能随时被剥夺，公民的政治参与就有可能破坏社会的稳定，民主进程就有可能导致秩序的失控。而法治的实质意义，是宪法和法律成为公共生活的最高权威，任何个人和组织都必须在宪法和法律的范围内活动。这样的一种法治，只有在民主政治条件下才能真正实行，因此，法治的真谛在于民主。说有民主就无法治，要法治就不能要民主，这是危言耸听。
民主与集中。任何一种国家制度都需要权威，需要集中。民主政治同样需要权威和集中。把民主与集中对立起来，以为讲民主就是否定集中，或者要集中就没有民主，都是极大的误解。
民主与民生。改善民生与发展民主是一种相辅相成、互为促进的关系。不能认为重视民主就势必忽视民生，或相反，强调民生就势必轻视民主。对于单个的公民来说，经济权益与政治权益都是其正常生活所必需的。对于整个国家来说，民主和民生是中华振兴的两翼，不可偏颇。以发展民生，去阻挡民主，是一种严重的错误。
民主的普遍性与特殊性。民主政治是人类政治文明的共同成果和普遍价值，有着共同的要素。但是，实现民主需要一定的经济、政治、文化条件，而这些条件在不同的国家或同一国家的不同时期可能极不相同，因而，世界各国的民主都带有自己的特征。以民主的特殊性去否定民主的普遍性，认为中国的民主与其他国家的民主没有任何共同之处，正像简单地否定民主的特殊性一样，都是有害的偏见。
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真正的民主，应当体现在政治制度的各个方面和政治过程的各个环节。其中有两个环节最重要，缺一不可。第一个环节是民主选举，第二个环节是决策，这里面包含了协商民主。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不能相互取代。那种认为中国的民主是协商民主，西方的民主是选举民主的观点，是对民主的无知。
党内民主与社会民主。党内民主是除基层民主之外，推进我国民主政治的又一重点。没有党内的民主，就没有核心权力层的民主。但是，同时必须清醒地看到，党内民主不是中国民主政治的根本目标，人民民主才是最终目标。因此，以人民民主去否定党内民主，或以党内民主去否定人民民主，都是对中国民主发展道路的曲解。
简而言之：发展民主是为了造福于我们伟大的人民，造福于我们伟大的国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