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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李保民的“线装书库”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早报  作者:秋痕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李保民:现年五十一岁,曾供职于华东政法学院法律古籍整理研究所,现为上海古籍出版社编辑。著有《吕碧城词笺注》、《吕碧城诗文笺注》、《一抹春痕梦里收》等。
  藏书家手里多少会有几部线装书作为镇宅之宝,但是像李保民先生这样,家藏线装书多过非线装书的,恐怕就极为罕见了。记者曾与李保民先生共事数年,对他家里的藏书多是有心理准备的,不过,这次实地探访的结果还是大吃一惊。我们在书房里交谈,当他提到某部书时,总是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不一会就捧出一部线装书来,仿佛书房不过是图书馆开架的阅览室,而那个神秘的房间才是他的书库。
  “我是从九岁就开始有意识地买书的。”李保民说起来颇觉感慨。由于从小就爱买书,在那个特殊年代里还曾经吃过一些苦头,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还在上初中的他就因为在路上边走边看四部备要本《宋六十名家词》,被工人巡逻队以看封、资、修的毒草书给带到文化站审讯,将书没收,还要通知家长来领人。七十年代后期,随着政治形势的逐渐开明,酷爱古书的李保民开始倾其所有的购书生涯。由于经常去福州路的古籍书店购书,营业员往往会把他需要的书给他留着,不少书的书价书名纸片上还留有营业员写下的“王留”、“余留”等字样。经过多年的搜求、寻访,他收藏的线装古籍已蔚为大观。其中以所藏明版书及清末民初刊印之近代诗文别集、诗话、笔记小说最具特色。后者总量有数百种之多,举凡近代重要的文学大家,如梅曽亮、王闿运、李慈铭、袁昶、翁同龢、樊增祥、易顺鼎、金天翮、郑孝胥、沈曾植、陈三立等人的作品集尽收囊中。
  寻书、购书的甘苦,在李保民看来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翻开每一部书,背后都有一个艰难寻访的过程。他曾经购得一部明代汲古阁刊印的《元诗四大家》,但遗憾的是,他最看重的书牌却不翼而飞,这是能证明此书价值最重要的部件之一。经过反复寻找,又付出极大的代价才找回那薄薄一页的书牌。在李保民看来,古书兼具实用、欣赏两大功能。因此,他对书的品相、版本信息最为看重。1995年,他买到明嘉靖三十四年初印本的《王右丞诗文集》时欣喜若狂,因为其中附有本书刊刻时所有刻工的姓名以及花费的时间,具有重要的版刻史料价值。清代五色套印的《杜工部诗集》、清末武进董康影抄本《药房樵唱》等元人别集,都因其工艺技术上的精湛价值而为他所珍视。
  购书之余,修书也是李保民的一大爱好。他手中所藏的明刻本《战国策》,因为第一页序文残缺,他就从书中把每个缺的字找出来,一个个工整地影抄上去,再重新装订好,几乎达到天衣无缝的地步。
  李保民的同事、朋友都知道,他的偶像,既不是缪荃孙、叶德辉这样的近代大藏书家,也不是刘旦宅、洪丕谟等与他有文字交往的书画家,而是二十世纪初中国文坛、女界乃至整个社交界的一位奇女子,被誉为“近三百年来最后一位女词人”的吕碧城,他曾耗费二十年时间搜罗吕碧城的资料,掌握各种版本的吕碧城作品集,堪称国内吕碧城研究的第一人。
  由于藏书甚丰,价值也一直在上涨,拍卖行多次游说他将藏书拿出来拍卖,但是每次都被李保民拒绝,在他看来,这些书没了,自己的精神支柱也没了。

    十问Q&A
  Q:您是否知道自己有多少藏书?
  A:大约在两万册左右吧。
  Q:您记忆中自己买的第一本书是什么?
  A:九岁时买的《柯九思史料》,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
  Q:您最近买的一本书是什么?
  A:道光刻本的《诗经世本古义》。
  Q:一般以哪种方式买书,逛书店还是网上购买?
  A:从不在网上买。
  Q:您每个月大概花多少钱买书?
  A:不以月计算,有时一次买书会花好几个月的工资。
  Q:您手上正在阅读的是什么书?
  A:王充的《论衡》。
  Q:您的读书习惯是:坐着读还是躺着读?
  A:坐着读。
  Q:您平时阅读,网络和纸面的比例是多少?
  A:从不上网看书。
  Q:您从图书馆或朋友那里借书吗?
  A:非常少。
  Q:您向朋友出借自己的藏书吗?
  A: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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