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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中国现代诗当走出呈现本体模糊的误区(1)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中国艺术批评  作者:Jina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鹰之:中国现代诗当走出呈现本体模糊的误区 
   

  相对于因“伪叙述”、“通感”、“转喻”、“词语偏僻化”等泛滥造成的“话说不清楚”这点“病虫害”而言,“本体模糊、枝桠茂盛”是当前现代诗面临的最大、最普遍的病灶,它让中国现代诗成为了匍匐在地的地衣植物,且这种病灶在现阶段中国诗人的写作中几乎时时处处存在(自然包括本人),如果说前者是一个可以忍疼割爱刀到病除的“脓包”,后者却不是“医生”的手术刀可以解决的,必须在诗人自觉重复意识到“体虚”的前提下,采取“大快朵颐”的 “食疗”来固本培元方能解决。  
   

  什么是诗歌的本体?当然是诗人世界观和人生观在一首诗中的“结晶”,诗人写一首诗除了给读者一个流连忘返的审美过程,还必须呈现给读者一个清晰的“结论”,而且这个“结论”必须是“呼之欲出”的,是诗歌身体的“流线型”自然拱出的“尖”,这是能引发读者共鸣并获得记忆的根据。否则,仅具过程之美只能引发读者即时性的审美快感,读者看完即忘在所难免。因为“结论”部分才是作者真正立场所在,也是读者参与碰撞的着力点,诗歌就是因为“碰撞”才被人记住的;而仅仅有个“结论”,诗歌便失去了与得意忘言的小说、杂文、随笔等文体的分野,读者因为不能获得审美快感也将被迫放弃阅读。此处所言的“本体”并非仅仅柏桦先生提出的主观化、客观化写作中所对应的“主体变异”,而是针对此两种写作的“呈现本体”而言的,简而言之,无论“主体”写作、还是“客体”写作都是靠内容与形式统一体来呈现的,无论怎么变异都不是“空心”写作,都是“蛋壳”和“汁液(蛋清蛋黄)”的关系,所谓好诗就是二者比例构成亲密无间恰到好处。朦胧诗之后中国现代诗便处在一路下滑中,是诗人清晰的世界观、人生观逐步被缺席的过程。假定朦胧诗的“诗歌本体”是靠“文革”这个现成的人造蛋壳硬性组装起来的,第三代在把这个蛋壳过早打破之后,并没有能力营造一个新的“蛋壳”,而是让不成形的蛋清蛋黄放任自流,结果不言而喻——“生不出孩子”!因此,现在确实该到了考虑“香火延续”的时候了。 
   

  “本体模糊、枝桠茂盛”主要以以下形式存在: 

   
  其一,形式大于内容,造成形式主义噱头 
   

  这是一种急功近利的心态所导致的泡沫写作,作为世界观、人生观的叙述主体被一些小趣味的“碎屑”所取代,这样诗歌的呈现过程由“面”的播撒转变为“线”形的曲流拐弯,诗歌“呈现本体”消失了,最后读者只记住了这种“体”的名字。这类似不争气的球员在技不如人前提下开始玩“斜”的,既然用脚踢不进球门,那干脆用手射门好了,这样世人的关注主体便由球转移到了“上帝之手”,在世人对“上帝之手”的争议中,他们跟着热闹了五分钟。类似废话体、梨花体等等形式主义作品均在此列。世界诗歌史几千年了,依然在沧桑中一毫米一毫米地蠕动,中国人就算比人家聪明,也不可能在“不过百岁”的前提下,突然弄出个破天荒的东西出来。 

   
  其二,写什么和怎么写混为一谈 
   

  这是一种以偏概全的指认游戏,把某些特殊题材的旁逸斜出当成写作的全部,或者从异域偶然得到的一个小把戏加以无限夸大以忽悠本地人,最终达到豁人耳目骑着扫帚升天的目的。这类似于盲人摸象游戏,在其他人摸到象腹、象牙、象鼻等部位并对大象指认时,突然有人摸到了大象的生殖器和粪便,并大喊“这才是大象”,诸如下半身、垃圾派当在此列。本来这也可算是一种题材领域的新发现,可视作若干表达方式的一种,可以对应某些特殊领域完成内容与形式相统一的“政治反讽体”,可以和前面那些摸象者的实践结合到一起令大象的概念更加完整。但遗憾的是他们把其当成了写作者的一种普遍的思维方式,似乎不分什么题材都非得带上点“色”与“臭味”不可,俨然成了一切诗歌的入口。结果不言而喻,只不过弄出一些造成“屁股决定脑袋”、“屎尿屁决定思想”本末倒置的“虎头蛇尾”“狮身人面”而已。 

   
  其三,本体模糊的“新朦胧诗” 

   
  此处所言“朦胧诗”并非八十年代的“朦胧诗”,其实北岛一代的“朦胧诗”概念是一些过气平庸诗人强加的概念,那一代人的写作整体还是以形象化来呈现诗意的,思想都浇铸在了一些真实可触的意象身上,内在还是饱满的,和唐诗宋词一脉承传。这种“新朦胧诗”是从后朦胧时期的学院派延续至今并发散到各种思辨体中,在70前名诗人诗中更为常见。他们看起来也在思辨,但他们的思辨过程却是个抽象和形象混合在一起的东西,而且在“抽象”和“形象”之间又加了俩字“调侃”。由于整体情感语境的缺失,等于把一首诗人为分割成了若干的“块”,需要读者在不同的语境模式下来确认其中的“某一块”有效,然后靠大约摸的“同情阅读”贯穿起来,终究还是用“似是而非”来诠释“形而上”,“本体”仍然模糊的无效的,只有一堆张牙舞爪的枝叶在充门面罢了。 

   
  这种毛病几乎在现阶段所有思辨诗歌中不同程度存在: 

   
  A,以欧阳江河、藏棣为代表的学院派为典型代表。 

   
  B,官刊重点栏目思辨式诗歌几乎全部存在这种毛病,更要命的是某些傻编辑把“朦胧”当成了“诗意”继续害人。 

   
  C,女性思辨式诗歌存在几率大于男性。目前中国除了路也的部分作品具备清晰透彻的思辨能力,其他知名、获大奖女性作品很少见到,因为“清晰”必须靠坚实的理性之核来充当龙骨,并不仅仅是表达方式的倾向性问题,而是思考力抵达问题,思之不足只有靠朦胧来填充,所谓跨性别写作只是一句空谈与妄想。 
   

  更为有趣的是,中国诗人和批评家为这种“朦胧”找到了一种自圆其说的理由,“诗歌不一定看懂,只要感觉到那种朦朦胧胧的张扬之美就可以了”。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他们把读者当成了没有主观能动性的傻子,若果真如此,读者去听听那些声情并茂的疯子骂街、阴阳顿挫的麻雀吵架多好,何必去阅读一些不知所以然的文字垃圾。也有人为其遮丑说是某些西方经典诗歌就这个样子,纯粹胡说,你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西方经典诗歌?难道张铁生翻译的?恰恰相反的是,中国的读者从来就未疏远过但丁、波德莱尔、艾略特、里尔克、拜伦、雪莱、泰戈尔们,他们写的诗中国的老百姓都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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