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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论贵州布依族诗人牧之的诗 (2)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新华网  作者:Jina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可以说:云贵高原是诗人心中永不消逝的爱的情结。无论牧之因生活就业走到何方,从布依山寨到乡镇、县城,还是到遥远的新疆,再回到家乡的的州府所在的中等城市,那可爱的云贵高原、民俗、方言和情歌,像石刻一样留在诗人的脑海中。他闭上眼睛,仿佛听到高原上原始的情歌在他耳边唱响。高原上山民、布依族老人、妇女和小孩生活在那一片高原的土地上,一代代生生不息。劳动之余,布依族民间歌手创作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歌声“高原情歌”,表达对生活、人生和爱情的敬畏与虔诚。雪来时,白雪覆盖在褐黄色的高原、川河边,雪溶了,高原开始染上点点绿色,劳动者在地里凿出春天的高原的情歌,赶牛下地耕田、插秧,青年男子就着铜号唱响求爱的情歌,踏着峰林丛生的高原,把生命的日子唱出一片阳光,一片欢乐,一片笑语。“有地方色彩的,倒容易成为世界的”(鲁迅语)。其实,牧之是用他的现代抒情诗,为留在布依山寨种地的亲人唱一首赞美诗,他们是少数民族农民,是普通的男人女人,也是朴实的劳动者。他们长年累月劳动、耕耘,代代相传,才把高原的魂擎举在人间。《坐听高原的情歌》写道: 


    一支低沉的铜号


    于高原深处爆响


    支撑风雪之夜坠落的星辰


    收割喝酒的男人


    跟着女人动感鲜明的情歌


    与飞雪亲近


    把高原的日子唱得


    淋漓悲壮红红火火


    《峡谷行吟》、《面对高原》、《用微笑看着高原》三首诗,表达诗人与故乡息息相连的诗心,也许是命运的安排,牧之走出养育过他的布依族小山寨、村庄,他走进城市定居,但是诗人的“艺术的魂”永远地留地云贵高原的褐色土地上。高原印在诗人的脑里,随着电脑键盘的滴答声,变成一行行现代派的“高原诗”。高原的风,峡谷,树冠,飞鸟,流云,崖壁,远处大山的涛声,构成人间独特的风景。“静静地融入峡谷/流云在崖顶浮动自然的姿态/峡谷的花朵们正开得无忧无虑/飞越峡谷的鸟儿/都以乡土的姿势/作最快乐的摇曳”(《峡谷行吟》)。因为,这种高原景色的美,是天然的,非人工的,也是无污染的自然生态的本色之美。诗人牧之眼里,时间在古老的高原额上刻上沧桑,山村冉冉的炊烟与乡野庙寺中高僧,形成静态的画面,阳光、田垄和弯镰,嗅出秋天的声音,孩子的童谣,漂泊的旅人,黑土、种子和田垄,心和绵绵不绝的高原无法割离,因为高原里有诗生命的影子。“一些美丽的女孩围住田垄/把桔枝插进泥土/坐在夕阳之下/默默地看一群温柔的山羊/在高原深处啃不绝的青草和阳光” (《面对高原》)。他用画面式的语言诠释,高原是布依族人永远的家园,它有大山石头一样的朴素,但这种装饰的本色,是人间美的极致。我们在高原收割庄稼,高原是一本深奥的辞典,等待我们剖开它的秘密;高原之巅篝火象征祖先们窥觎我们的生命,高原河把我们推入大海、远方。今天,青年布依族人按照祖先的遗言,已走出大山,领略高原之空偌大。布依族人进步向前,和国家、社会的进步息息相连,高原的芳泽养育一代代布依族儿女。“寺钟在高原深入敲响/我们已经意识到/高原的春夏秋冬/不再有任何遗憾”(《用微笑看着高原》)。无疑,牧之对家乡、高原和布衣族山寨的爱,已成为诗人的永远的精神伊甸园,也成为他诗歌创作的源泉。高原,是他心中一本厚厚的“辞书”,或一片宽广无比的湖水,翻开都有一行行美丽的诗与画。《我的高原》写道:


    一只小小的鸟飞出高原


    使人类感到了恐慌


    时有的狗叫声


    与雪跟随而来


    惊醒了高原断章的梦


    我心的世界开始下雪


    高原的狗吠


    浮成厚重的月色


    我的双脚和我的诗呓


    远离一度生活的高原


    心却难以平静的湖面


    令人感动的是,诗人牧之书写云贵高原诗,除了对家乡、高原发自内心的真爱,还有一种现代人的科学元素,就是对大自然、生态和环境的保护意识。即诗人心中的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的共振与共鸣。这样,诗人就把自己定位在时代进步的主潮流中,与改革、向前和科学发展的社会同步。我从内心喜爱牧之用诗歌倡导“保护森林”的科学理念,云贵高原是中国第二水源发祥地,森林素称“地球之肺”,还能储蓄水源。这是诗人一个可贵的文学高度,看到很远的地方,他眼里,保护好云贵高原上的森林,就是保护布依族人,保护中国人的福祉,我们有清洁的水源,有新鲜干净的空气,有高原以外肥沃的平原土地,才有更加美好的未来。诗人呼唤,“我们已经离不开森林了/一个人站在高山之巅/放眼世界/海水滚过的地平线/永远地无边无际/我们不管向上仰天/或向下俯地/森林里的树们仍在不知不觉中/萌出绿芽”(《我们与森林》)。诗里,除了诗的意象,审美符号,诗人还用诗歌的浪漫主义的情结,把绿色的森林生态,和铁锄、禾苗、少女等文字符号联系起来,诗有了二元审美层面,一、诗意的语感张力;二、现代人的科学理念。这种诗的审美符号,与人类的进步的生态科学结合,让诗的美学在艺术画面中向上向正面的方向升华:


    捡拾森林之果的少女


    从锄禾的当午走来


    把叶片的氧气都散发给我们


    让我们在我们离不开的森林里


    极其深刻地完善和建树自己


    诗人的良苦用心,让每一个读诗的人,懂得保护森林和绿色生态,与自然界、国家和地球村联系起来,关系到每一个公民的切身利益的重要性。诗中“少女““叶片”“氧气”,成为永久的艺术符号,属于美的象征。可以说,我记住了布依族诗人牧之的名字和他的现代抒情诗集《心灵的河流》(作家出版社版)《依然如故》(福建海风出版社版)。如果,我对牧之有什么话要说,只有一句话,你写吧,做一个终身的文学的追求者。


    读牧之诗时,我看到湖南小说家莫美到黔西南布依族山村采风带回来的像片,一幅是高原上的水稻田,就是“水梯田”,像一块块宝石;一幅是一对布依族夫妻在水田里人力拉犁耕地,展示布依族人的“勤劳与伟大”。摄影是无字的诗。


    我感到了牧之诗的朴质无华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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