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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中华诗词的时代精神(4)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秋痕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诗词创新五题

如何解决诗词较为突出和普遍的问题?从写作的角度是:

(一)创意

诗词,是创造性的文化艺术果实。

创造是人才最基本的属性。诗人更是如此。“创作”二字,创是统帅,是灵魂。创是纲,作是目。创造就是出新,就是与众不同,就是展现个性,或立意,或章法,或语言,或意象,或哲思,探索或完成前所未有的东西。《白石道人诗说》云: 人所易言,我寡言之;人所难言,我易言之。则不俗。

袁枚说:“以出新意、去陈言为第一着”,就是如此。

创造并不神秘,万绿丛中一点红是创造,万丛中一点绿也是创造,人无我有是创造,人有我新也是创造,超越别人是创造,超越自我更是创造。“要教读者眼前亮,自己先须亮起来”。就诗词而言,奇词丽句是创造,用平白之语表达深邃的思想和意境更是创造。“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伟大诗人李白所重、所行的正是“清发”二字。杜甫说“白也诗无敌,飘然逸不群”,“无敌”者在于“不群”也。

当然,人们一般在创造之前都有一个模仿的过程。而近现代人普遍的问题是积累过多过久,而创造开始太晚。

作为当代诗界的领军人物之一,刘征的诗词总是充满创意的。他自创词牌《蜂儿闹》,描绘蜜蜂“辛勤最是君行早,为酿生活好。万口杭育,声超丝竹,哑了千山鸟”的浩大声势。

诗人刘章的《山行》:

秋日寻诗去,山深石径斜,独行无向导,一路问黄花。

清代施润章也有一首《山行》诗:

野寺分晴树,山亭过晚霞,春深无客到,一路落松花。

相比之下,刘章是独行寻诗,只有黄花指路。是另辟蹊径,深化了主题,美化了景物,融合了自我,这就是创造和超越。

作为精神文化产品,诗词与生活消费品迥然不同的是:后者需要大路货而前者只需精品。大千世界,诗家以百万计,诗篇以千万计。社会需要和能够流传的不在数量而是质量。精品源于创造,创造是诗词之魂,创意,诗之帅也。正所谓:“姹紫嫣红等闲看,奇思创意是诗魂。”

(二)浪漫

浪漫,是一切文学艺术的属性,更是诗的本征。将生活艺术化,就必须借助于想象和夸张等手段,只要起意为诗,浪漫就在其中了。如《鹳雀楼》中:“黄河入海流”,诗写得出,摄影绘画都难以作为。

传统评论以唐宋风格迥异,又以豪放、婉约分流李杜苏辛白石易安之辈。现代评论家把作家诗人分为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两类,都是偏颇。其实,凡大家都是现实、浪漫兼有,豪放婉约相济。例如杜甫的“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香雾云鬟湿,青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

通篇都是在想象,是所见的古人描写妻子形态的最直描的唯美的诗句,充满浪漫和柔情。

(三)环境

有一句话叫作“愤怒出诗人”,或者是逆境出诗人。司马迁说过,“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苏东坡也遭受过“乌台诗案”,清朝学者赵翼“题元遗山集”的七律写道:“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说的是元朝大诗人的元好问的成就和他颠沛流离、身多不幸有关。后人多有引用,甚至还将“国家不幸诗家幸”视为经典和规律性总结。

的确,诗人的丰富阅历尤其是逆境和苦难,能使之深刻了解社会人生,生发出深沉的思考和强烈的表现欲望。表现为作品的广深、沉郁丰富多姿。然而,苦难和逆境是有条件和有限度的。苦难有用处、有价值,但显然不应是愈苦难愈好。如果屈原、杜甫一类文人连起码的生存条件都不具备,连读书识字都无机会,他们有可能写出名垂千古的诗篇吗?曹雪芹逆境中完成《红楼梦》鸿篇巨制,虽然艰苦,毕竟有西山茅屋可居,有粥可食,有文房四宝可用。实际上,百姓最悲惨、艰窘的生活状况,不是身处其境的农民妇女写出的;最动人心魄的爱情悲剧,也不是出自梁山伯祝英台杨贵妃白蛇们的手笔,而是像白居易、洪昇这样的写家。白居易没有卖过炭,却可以发出“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的感叹。就白居易的人生际遇而言,虽受过贬斥和曲折,终其一生还是比较顺利和得意的。其他富贵顺境的文人也有过相当精彩的作品。苦难,不是成就文化诗词的唯一条件而只是相对的。逆境出诗人和“国家不幸诗家兴”只是一种现象不是铁定的规律。

好的社会环境,可以实现文化繁荣,可以激发豪情,唱出时代强音。同时,社会毕竟还有负面因素,个体毕竟还有悲欢离合,人人可得而抒发胸臆,唱出各种不同的声音。我们总不能为了“逆境”,人为地制造不幸和苦难吧!

因此,对于文人诗家,不是要其陷入痛苦,而是要其对社会进行深入的观察、体验和思考。与社会同脉搏,与大众共心声,如此,才能够写出好作品来。我对青年诗人的希望是:“人生际遇好,社会感悟深”。如做到,则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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