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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辽东三老李锴出身武将世家 祖上是明代著名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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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三老李锴出身武将世家 
  祖上是明代著名将领李成梁
  李成梁是明代镇守辽东的著名将领,他的后人从明代到清代都是以军功扬名,称得上是一个武将世家。但随着清代初年文风渐兴,李氏家族出了一位颇有名气的诗人——李锴。李锴的诗集《睫巢集》及著作《尚史》在《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都有著录。《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称他的诗“意思萧散,挺然拔俗,有古松奇石之态”。现存的《睫巢集》基本都以《辽东三家诗钞》合集的形式出现。
  李锴生于康熙二十五年(公元1686年),卒于乾隆十一年(公元1746年)。出生在官宦家庭的李锴却不热衷于仕途。在他六十一年的人生里,有将近一半的时间是在盘山隐居,徜徉于盘山秀美的山水之间,游山访友,吟诗研史,自得其乐。 
  李锴被誉为“辽东三老”之一
  李锴在生前就以诗闻名,他与同时代的文人戴亨、陈景元齐名,素有辽东三老之称。陈景元的诗集《石闾诗》因为篇目较少,只有一卷,还曾经附在李锴的《睫巢集》后印行。李锴的诗对辽东后来诗歌的发展也有一定影响。咸丰年间著名的诗人魏燮均就曾经说过:“有清一代,辽东以诗闻名者,自三老始。辽东三老即李锴、戴亨、陈景元,是他家乡的先贤,在他幼年时就开始读他们的诗,仰慕他们的为人,只恨自己生得太晚,不能亲身听到三老的教诲。”魏燮均还写有一首《望盘山追怀李铁君先生》的诗,咏道:“吾乡有高士,隐在盘山陲。毕世忌荣禄,当年工赋诗。余生嗟已晚,不及举家随。今望苍苍色,徒兴往哲思。 ”足见李锴诗歌影响的深远。
  李锴的《睫巢集》在清代还流传到了朝鲜。当时朝鲜文人喜欢吟诵李锴的诗,并称赞他的诗格有盛唐气象。据朝鲜李德懋《清脾录》记载:李锴是李如松(李成梁之子)曾孙,是功臣之后。他隐居在盘山,诗作古奥峭削,自辟门径,其中精彩之作有杜甫遗风;他的书法作品,笔法雄劲,堪称逸品。
  编入《辽东三家诗钞》系偶然
  《睫巢集》自刊行以来一直是单行本。乾隆六年,李锴应门人的邀请刊印诗集。他将自己三十年来的诗作收集起来,增删校订,合为《含中集》,在付印之前,还请老友马朴臣帮忙把关。后来李锴又有新作,重新校订后改称《睫巢集》。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睫巢集》被编入《辽东三家诗钞》,与马长海的《雷溪草堂诗》和梦麟的《太谷山堂集》合刊。李锴的《睫巢集》编入《辽东三家诗钞》纯属偶然。
  据晚清遗老金梁的儿子回忆:金梁曾经与学者震钧相约刊刻八旗名贤遗著。当时已经编目的有数百种,其中梦麟《太谷山堂集》的一部分被刊行,后来震钧去世,诗版都归于刘承幹所有。刘承幹是江浙巨富,他创建的嘉业堂是我国近代著名的私家藏书楼之一,位于湖州市南浔镇西南郊区。嘉业堂不仅藏书,还聘请专家刻印书,大部分是罕见的孤本。刘承幹从震钧处得到诗版后,并未遵循金梁与震钧的原意,而是将李锴的《睫巢集》、马长海的《雷溪草堂诗》与梦麟的《太谷山堂集》合在一起,以《辽东三家诗钞》之名刊刻。辽东三家是刘承幹刊书时所称,并非魏燮均所指的辽东三老李锴、戴亨、陈景元,也非袁枚在《随园诗话》中提到的戴亨、陈景元、马长海三老。
  袁金铠动用公款重印《辽东三家诗钞》
  1928年春,袁金铠购买到《辽东三家诗抄》原版,并用奉天会馆公款四百元支付版资。《辽东三家诗钞》的原版本来保存在刘承幹的藏书楼,袁金铠是通过金梁得到的。袁金铠是辽阳人,博闻强识,对东北先贤遗作很感兴趣,金梁就将诗版让给了袁金铠。
  袁金铠得到《辽东三家诗钞》原版后,将它保存在北京奉天会馆,并利用诗版重新校对,重印《辽东三家诗钞》,希望能让这本书广为流传。他动用奉天会馆公款千余元垫付印书费用,每部七册,定价现洋五元。 1928年6月,张作霖自北京出关,被日本人炸死,辽吉黑热四省合组东北保安委员会,袁金铠出任副委员长。因为政局的变动,又将诗版从北京奉天会馆移交奉天省教育总会保存。因为重印的《辽东三家诗钞》还没有售完,所以请奉天教育厅派销,好早日还上垫款。 1928年10月20日,奉天教育厅代理厅长王毓桂令奉天省各县教育会、教育公所、图书总馆分馆、省内各高级学校购买《辽东三家诗钞》,分别派销一部,允许动用公款购买。
  周作人曾经在三十年代得到一部《辽东三家诗钞》,就是经过袁金铠校对后出版的。周作人还考证了《辽东三家诗钞》刻印的经过,他对金梁之子所说震钧去世后诗版归刘承幹刻印的说法存有疑虑,认为刘承幹刻印诗集的时间要早于震钧去世的时间。最后周作人不禁感慨道,一部诗集刻印的经过尚且如此难查明白,那么别的考证自然更不容易了。
  《睫巢集》与《含中集》为同一部书
  金毓黻出生于辽阳,毕业于北京大学,是著名的东北文献史学家。 1930年初,金毓黻出任辽宁省政府秘书长,后来又担任辽宁省政府委员兼教育厅长。
  当袁金铠将《睫巢集》诗版购回奉天后,又在北京书市购买到精写本《含中集》两册,共五卷,卷上有李锴的朱印。金毓黻将其《含中集》借来,与《睫巢集》进行比照。《含中集》与《睫巢集》前五卷大体相同,《含中集》中有81首未被收录到《睫巢集》。 《睫巢集》的第六卷是写定《含中集》后的新作。两个本子的字句也有不同的地方,显然是经过了删减和改订。
  据金毓黻考证,清代方苞《二山人传》曾经记载李锴著有《含中集》,而《八旗通志》则记载李锴著有《睫巢集》,他最初认为《含中集》与《睫巢集》是两部书。但见到精写本《含中集》后可以认定,李锴最初将诗集命名为《含中集》没有刊刻。之后又增加了新作,所以重新进行了整理校订删减,分为六卷本,并改称《睫巢集》。故而《睫巢集》与《含中集》名字虽然不同,其实就是同一部书的先后两个版本。金毓黻认为李锴虽然删去一些诗作,但其诗歌功力甚深,今人能够得到应当珍惜,更何况有81首这么多,将其收录既可以从中窥见删诗存诗的标准,又能够保存先贤的遗著。于是,金毓黻于1929年12月将《睫巢集》没有收录的收集到一起,编成《睫巢集未收诗录》。并将两个本子字句的异同及篇目的顺序编成《睫巢集校录》,分别刊登在《东北丛镌》的第一期和第二期。 1931年起,金毓黻主编《辽海丛书》,将《含中集》收入其中,并在书后附《含中睫巢两集校录》,更正《含中集》中没有收录到《睫巢集》的诗篇为76首。
  李锴曾作诗祭奠祖先
  李锴的《睫巢集》中大多是他中年隐居盘山后的诗作,与辽东有关的并不多,仅有《山海关》、《澄海楼》、《拜远祖墓》、《凤皇山》等几篇。
  《拜远祖墓》是李锴为数不多的涉及亲人族人的作品。他的《墓祭作》是祭奠父亲,《哭松山六弟》是痛悼兄弟,《历下亭》是颂扬叔父李兴祖复建济南名亭 “历下亭”事迹,《拜远祖墓》则是祭拜祖先。
  《山海关》是怀古之作。 “关路无人雪自消,兴亡千载一昏朝。岛门失势鱼龙震,亭障乘秋虎豹骄。白草已堙先轸血,青天谁奋伍员潮。可怜万里绵秦塞,不救咸阳赤土焦”。用两个典故感叹国家兴亡,朝代更替。山海关作为万里长城第一关,见证了明亡清兴的历史。
  《澄海楼》与《山海关》是同时期的作品。“长城掉尾入沧溟,城上飞楼插杳冥。午夜妖狐作人语,不防闾左戍儿听。”澄海楼在距山海关城南十里的入海处老龙头上,背山面海。 1900年,八国联军侵略山海关时,澄海楼毁于一炬,仅存“天开海岳碑”。不久,这块石碑又被英国军队挖弹药库时推倒。 1927年,张学良将军到老龙头浴场游泳,发现了石碑,才命人将石碑重新树立起来。
  特派记者/巩琢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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