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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文学死了,大部分作家在说废话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新华网  作者:Jina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近日,文化批评家朱大可在接受访谈时表示,现在的文坛已经空心化了,它已经荣升为一个庞大的垃圾场。此语一出,一片哗然,反对者有之,支持者亦有之。随后,曾经在去年提出“文学死了”的诗人兼出版人叶匡政撰文表示,朱大可说文坛已经变成垃圾场,说得太轻了!叶匡政的看法更加尖锐。 
     关于文坛 
    文学死亡,作家没辙 
    记者:你在2006年提出的“文学死了”和朱大可的“文学垃圾论”有什么不同?
    叶匡政:我的观点更直接。朱大可的垃圾论隐含着对文学的失望,他认为大部分都是垃圾,但也不否认一点金子也没有。我认为文学死了,是指文学这种审美文本将被终结这样一个命运。它在公众中已经死亡了,不是作家所能左右的。在这个时代,对公众产生影响的是电影、电视和网络,文字最终会沦为图像的工具。
    其实文学终结论在西方早就被讨论过了,在学界是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话题,只是公众不知道。我做的只是把在专业领域中发生的一些事情用常识性的话语告诉公众。我把文学面临终结这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变成一句通俗的口号“文学死了”,公众更容易明白。
    记者:这其中有没有炒作的成分?
    叶匡政:炒作不是一个负面的词语。一朵花开的目的是让别人看到,一个作家发言的目的是让更多人听到。比如我写一首诗拿去发表,其实也是一种炒作。只是没炒起来,大家都不关注这个。
    文学制造“毒素”,我努力不“贩毒” 
    记者:你对现在文坛抱有希望吗?
    叶匡政:非常失望。所以我说现在的文学还不只是垃圾,他们制造的是“毒素”。
    所有的文化艺术上的成功者都必须经历淡泊名利的文化苦刑过程,这就是文学最基本的“输者为赢”原则。文学最基本的原则不存在时,就面临着死亡。而现在就连最著名的文学评论家都丧失了“输者为赢”特征。现在这些人谈小说,肯定是谈韩寒和郭敬明,有市场效益的。
    记者:如果他们制造的是“毒素”,那么作为出版人的你是不是就成了“贩毒”的人?
    叶匡政:我做作品的原则是“有可能赚点钱,有必要赔点钱”。我一直不是按照商业价值选择要出版的图书,而是按照其流传价值。我发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的文学了,我就改做中国现当代史了。所以说,我一直努力让自己成为不“贩毒”的人。
    关于作家 
    木子美或芙蓉姐姐更像现在的文学家 
    记者:你提出“说谎是作家存在唯一条件”,依据是什么?
    叶匡政:讲真话是当作家的首要条件。每一次重要的社会事件,没有一个作家出来表态。现在的许多作家认为远离社会是自己的一种姿态,他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企图创作可以流芳百世的作品。

    记者:你认为作家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叶匡政:作家应该成为对国家核心价值观的铸造有所贡献的人。前几年评的50位公共知识分子,里面一个作家都没有。陈丹青,一个画家都成了公共知识分子。

    记者:那么诗人呢?
    叶匡政:大部分都在说废话。
    在文学时代,公众人物是杨子荣、江姐、安娜?卡列琳娜。而在现在,我们的公众人物是木子美、芙蓉姐姐。其文字、事迹和网友的互动,本身就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文本。所以我说,木子美或芙蓉姐姐更像这个时代的文学家、艺术家。

    记者:在当代作家中,有没有你比较欣赏的?
    叶匡政:有啊。刘索拉、残雪、莫言、王安忆都是非常优秀的作家,创作了非常优秀的作品。他们唯一的问题是把文学看得太重了,把文学看成了生命中唯一的东西,对公众生活比较漠视,很少对公众生活发言。
    这次我要表扬王朔,虽然他扮演了一个境界不太高的人去介入公众生活,但是他说了很多真话,说了很多亲身的感受。他将成为中国突破讲真话这个心理障碍的第一个作家。如果他的作品还能卖下去的话,那么其他作家就能放弃为了利益而固守的一些东西。
    关于作品 
    《我的千岁寒》可能是终结之作 
    记者:你觉得盗墓、恐怖、穿越等小说怎么样?
    叶匡政:那肯定是垃圾的一部分。让盗墓成为一个时代的思想,不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吗?这些都是商业小说,严格来说这些不是文学作品的一部分。但是这些写手不断地说话,而真正的作家不出来的时候,公众就会认为,这就是文学。

    记者:你最近看过哪几本小说?
    叶匡政:前段时间读了曹乃谦的《温家窑风景》和《最后的村庄》,他的小说在民间口语的发掘运用上很给人启发;杨显惠的《定西孤儿院》,这部小说是一部“饥饿史”。杨显惠的小说一直是白描手法,像纪实文学,但他记录的史实总令人惊异。另外一部,就是王朔的《我的千岁寒》。
    记者:《我的千岁寒》怎么样?
    叶匡政:我认为《我的千岁寒》是中国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后现代作品。这次王朔成功地超越了自己。虽然这种超越意义已经不大了,因为整个文学场都正在衰亡。很多人说读不懂这本书,这其实正是后现代主义作品的一个特征。《我的千岁寒》对《六祖坛经》的解构,呓语般的话语,都使它具有了很明显的后现代主义作品的特征。这部作品可能会成为终结之作,因为适合文学生长的一种整体知识结构已经发生了改变。
    关于诗坛 
    诗歌可能会获得一个存在空间

    记者:当初你是《天问诗歌公约》的发起人之一,现在回头来看,达到预期效果了吗?
    叶匡政:这个公约本身是一个自律公约,当时签的时候就没有什么预期效果,签完之后也没有做任何宣传。后来沈浩波和我们对骂以后,媒体才开始关注。在赵丽华事件之后,关于诗歌的正常声音已经没有了。诗歌的语言暴力现象比网络语言暴力更厉害,诗人们动不动就骂人,而且上纲上线骂得很难听,因为诗人本身很会使用语言的。这一切导致大家对诗人的形象有很多的误解。
    记者:你对“梨花体”的诗歌怎么看待?
    叶匡政:人们对梨花体的攻击,攻击的不是她的诗歌,而是她一级作家的身份。被网友们挑选出来的“梨花体”诗歌,并不是赵丽华比较好的作品。像记者写新闻报道一样,有时候写出很精彩的报道,有时候情绪不好,可能写出的报道就很差,但是我们把三年来最差的报道拿到一起就不好看了。 
    记者:在诗歌、小说和散文中,哪一个文学成就最高?
    叶匡政:我认为是诗歌。小说是市场化最高的一个类别,而商业利益一直和诗歌没有关系,诗歌一直是被边缘化的。即使是在最鼎盛的时候,诗人也没有通过诗歌赚什么钱。国内大多数诗歌杂志,除了《诗刊》、《星星诗刊》少数几本有稿费之外,其他很多都是没有稿费的。上世纪80年代,诗歌才一块钱一行。过了那么多年,物价涨了那么多倍,诗歌才涨到两块钱一行。
    记者:所谓的“文学死了”,包括诗歌吗?
    叶匡政:这个倒真的还很难说。诗歌很奇怪,从人类早期起就有《荷马史诗》《诗经》,一直到现在,诗歌仍然存在着。虽然有很多年诗歌接近死亡边缘,但仍然有一群人热爱着它。因为诗歌的语言非常简洁洗练,易于传颂,不占用人的时间,反而有可能会获得一个存在空间。
    记者:安迪曾经创作了油画《文学刺客叶匡政》,你对“刺客”这个评价怎么看?
    叶匡政:我认为这是一种荣誉,刺客是很高贵的头衔。刺客这个概念,一讲起来就只记得荆轲,刺客成为这个时代话语中的一部分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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