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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若论侠之大者,金庸当远不及古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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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9月21日下午6点6分,仿佛已悟透生死的天才和浪子古龙,在说完人生最后的一句话“怎么我的女朋友都没有来看我呢?”后,即因肝硬化引起的食道瘤大出血撒手人寰,享年48岁。出殡时,友人林清玄在他的棺材里放了48瓶XO酒陪葬。好友倪匡含泪写下了挽联:“小李飞刀成绝响/人间不见楚留香”。
    古大侠纵情一生,学生时代即与一名舞女同居,不久又和当时的一位高中生结婚,而后又再婚。古龙的大弟子丁情说:“古大侠是个浪子,因为古大侠寂寞,所以他便追求新奇,所以他的婚姻不能长久。”
    古大侠酗酒成性,平时以酒当水,一生花在酒上的钱不计其数。但他写作时却从不碰酒,而是右手握笔,左手执烟,常常是一个通宵就要抽掉两包香烟。 
    古大侠更是一个才华盖世的天才,在短短三十年的时间里,他共写出了百余部风行天下的作品,塑造了李寻欢、阿飞、傅红雪、叶开、楚留香、陆小凤、西门吹雪、花满楼、叶孤城、萧十一郎等等数千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
 然而,人们每每评价古龙,被使用最多的词汇却往往是“可以与金庸篦美”。此言大大的差矣!其实在笔者看来,若论侠之大者,金庸当远不及古龙。
    若论身上侠气,古大侠乃难得一见的“出世”高人,而金大侠深谙“入世”之道就难免脱俗。浪子古龙,一生率性而为,但金庸先生从早年办报到晚年入聘浙大,一直俗务缠心,尤其是近些年又频频与一些后生晚辈发生文字口角,就更让人觉得其人间烟火味十足。这一点,从他们各自塑造的武侠人物上就表现的更加明显,比如金大侠笔下的韦小宝、杨过、郭靖、洪七公、乔峰,与古大侠笔下的李寻欢、傅红雪、楚留香、西门吹雪、叶孤城相比,或多或少就总是让人感觉多了那么一些“世侩气”。因此,这也就或多或少地折损了金大侠的“侠”之成色。
    另外,可能是金庸先生报人出身的关系吧,读金大侠的武侠小说,文字总显得有些干涩,而因太注重以情节取胜,加之太多庸长拖沓的叙述和铺陈,也就不可能不影响武侠世界原本应有的“空灵感”。而古大侠的作品,文笔则要鲜活得多,由于古大侠更讲究重视“过程”本身,并尽可能地使过程充满独特的和独立的审美功能,因此,古龙的小说片断都是可以单独欣赏的。而且,古龙先生作品,还总是具有着诗歌或绝句一样的审美情趣和意境,如《天涯_明月_刀》的开头:
   夕阳西下。    
   夕阳下。只有他一个人,天地间仿佛已只剩下他一个人。    
   万里荒寒,连夕阳都似已因寂寞而变了颜色,变成了一种空虚而苍凉的灰白色。
   ……  他在往前走。他走得很慢,可是并没有停下来,纵然死亡就在前面等着他,他也绝不会停下来。
   这就是古大侠创造的一种独特的叙事形式,他总是能把一篇跌荡起伏的小说用诗歌的简练和诗歌的意境写出来。这一点,在中国,古大侠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一般说来,一篇出色的武侠小说,“武”只是它躯壳,而“侠”才应该是它真正的灵魂。更何况武侠小说中的武功,本来就是全部凭想象创造出来的。而事实上,金大侠总是不厌其烦地做着费力不讨好的事,那就是把本来应该神性一些的东西写得过于具体,结果是越具体越不可信,这就难免不露其“拙”。也正是由于金大侠太重视对武功本身的过份渲染,所以读他的作品也就总是少了一点淋漓尽致的畅快感。而古大侠只所以在如何刻划武功上显得更聪明和更从容,就是因为他紧紧地抓住了武侠小说里的灵魂——“侠”。所以他写“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就从不正面去写刀法,而是说见到李寻欢出手的人都死了,他的刀法只能想象。其实在武侠世界里,一切刀法都本来就是个象征——侠情和道义的象征。而金大侠虽然善于编造各种出神入化的武功招式,却总是让他的“侠”显得很“被动”,一个个不是顺风顺水,就是有数不清的奇遇(如郭靖、韦小宝、杨过等),总之,金大侠习惯给我们的就是毫无人生体验的美丽童话。而古大侠则把他的“侠”真真正正地当成了一种人生的态度,有时,他甚至更像一个哲学家,对善恶,因果的诠释入木三分。因此,他笔下的傅红雪、叶开、楚留香、陆小凤等等才总会遭遇各种各样难以想象的困苦,他们也总会以侠情和侠义去积极地面对和解决。而这时他们不仅要战胜敌人,还要战胜自己。因此,读古龙的作品,总是会让人更加热血沸腾。
   至于所谓的金庸作品里蕴涵着的深厚的传统文化是古龙所不能比拟之说,则更是一种谬传。这一点,早就有很多专家说的非常清楚了,比如说金庸小说里的佛学就只不过是停留在常识的水平上。凡此种种,这里就不再一一赘述。

附:古龙人生感悟录

    1、人类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最可怕的敌人,却是朋友。
    2、朋友就像一杯醇酒一样,能令人醉,能令人迷糊,也会令人错。有一点不可否认的,能令你伤心、痛苦、后悔的,通常都是朋友。
    3、一个勇者与一个懦夫之间最大的差异,那便是勇者的勇气除了在必要的时候永远不会在平时显露,而懦夫的勇气却在最需要勇气的时候,反而消失了。
    4、很奇怪,惯于发令的人,却永远喜欢故意征求别人的意见,而却又让人永远没有选择的余地。
    5、世上万物都有可欺时,唯有时间却是明察秋毫的证人,谁也无法自她那里骗回半分青春。
    世间万物都有动情时,唯有时间心肠如铁,无论你怎样哀求,她也不会赐给你丝毫逝去的欢乐。
    6、卑鄙的朋友,远比正直的仇敌要可怕得多。
    7、世上有两种最愚蠢的人,第一种是爱上少女的老人,这种人本来也许很有智慧,而且饱经世故,但却往往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骗得团团乱转,这种人虽可怜却没有人会同情他,因为这是他自作自受。
    第二种最愚蠢的人,就是痴情的少女,无论她平时多聪明,只要一变得痴情,就立刻会变得愚蠢的,她爱上的明明是个恶徒强盗,但在她眼中,却是世界最忠实、最可爱的人,他就算告诉她雪是黑的,墨是白的,她也相信。
    8、我只听过人说虎狼恶毒,却从未听过虎狼说人恶毒,其实虎狼只是为了生存才伤人,人却可以不为什么就杀人,而且据我所知,人杀死的人,要比虎狼伤害的人多得多了。
    9、要忘记别人的恩惠仿佛很容易,但若要忘记别人的仇恨就太困难了,所以这世上的愁苦总是多于欢乐。
    10、一个人为了自己要活着而忍受痛苦,并不太困难。
    一个人若为了要让别人活着而忍受痛苦,就不是件容易事了。
    11、不要命的人,就是最可怕的人;不要命的武功,就是最可怕的武功。
    12、你若是个聪明人,以后也千万莫要当面揭穿女人的谎话,因为你就算揭穿了,她也会有很好的解释;你就算不相信她的解释,她还是绝不会承认自己说谎。
    所以,你若遇见了一个会说谎的女人,最好的法子,是故意装作完全相信她,否则你就是在自找苦吃。
    13、有很多人都相信命运,都认为命运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一生。却不知决定一个人一生命运的,往往就是他自己的性格。
    14、世界上的事就这么奇怪——最可怕、最丑恶的东西,在某一刹那间看来,往往比什么都美丽,比什么都可爱。
    所以杀人的剑光分外明亮,刚流出的血总是分外鲜艳。
    15、只有会装糊涂、也肯装糊涂的人,才是真正最精明、最厉害的。
    16、人身上最软的是头发,最硬的是牙齿,可是一个人身上最容易坏、最容易脱落的亦是牙齿,等到人死了之后,全身上下都腐烂了,头发却还是好好的。
     人身上最脆弱的就是眼睛,可是每人每天从早到晚都在用眼睛,不停地在用,眼睛却不会累。
    如果你用嘴不停地说话,用手不停地动,用脚不停地走路,你早就累得要命。
     所以我想,“脆弱”和“坚硬”之间,也不是绝对可以分别得出的。
    17、人的头脑,是件很奇怪的东西,你久不用它,它会生锈,但若用得太多,它也会变得麻木的。
    18、美女虽然有时会嫁给蠢丈夫,但良驹却绝不会被庸人所御,好马选择主人时,那眼光的确比女子选择丈夫精确得多,至少它不会被男人几句花言巧语就骗过了,也不会瞧得白花花的银子就发晕,而且它选择好一个人时,也通常比女人对丈夫忠心得多。
19、愚我一次,其错在人,若是能同样骗我两次,就是我自己的错了。
    20、古来英雄多寂寞……一个人在低处时,总想往高处走,但走得越高,跟上去的人就越少,等他发现高处只剩下他一个人时,再想回头已来不及了。
    21、愤怒,妒忌,仇恨,寂寞,无论这其中任何一种感觉,都已足够将一个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22、一个人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往往就是他最大意的时候。
    因为他认为成功已垂手可得,警戒之心就松了,就会变得自大起来。
    所以这世上真正能成功的人并不太多。
    23、友情是累积的,爱情却是突然的,友情必定要经得起时间考验,爱情却往往在一瞬间发生。
    24、你最好能令敌人低估自己的力量,否则你就最好不要有敌人。
    25、一个人流血的时候,往往就不再流泪。
    26、做一个平凡的人,并不可悲也不可耻。
    一个本来很平凡的人,一定要去做他不该做的事,才是值得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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