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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听蒋勋讲《红楼梦》:小说非历史 读的是人生(2)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广州日报  作者:秋痕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蒋勋与本报记者谈自己的“红楼缘”:
卖腌菜的都来听讲红楼
广州日报:《蒋勋说红楼梦》可谓再给红学热添了一把火。当初写这本书的缘由是什么呢?
蒋勋:其实我最早不是写的,是在台湾有一个课,我总共讲了四年。我原来自己搞美术,讲美术史。不管中西的艺术史,我都会举《红楼梦》很多的例子,美学上的例子。
所以他们就说蒋老师你为什么不讲一次《红楼梦》?那我就不知好歹地讲起来,一讲讲了四年。当时最早是在高雄一些朋友当中讲,从几十个人后来讲到三四百人来。然后知识分子、大学教授、包括菜场里面卖腌菜的都来听,所以我觉得《红楼梦》真了不起,它让我跟很多人结了缘。所以这个东西后来就被录下来,就是当时上课的四年的录音带,主办的小姐把它录下来,然后出了CD。那越传越广,越传越广,很多人就在听。
广州日报:大陆讲《红楼梦》的作家也很多,像刘心武老师等。您自己觉得与其他的红学研究者有什么区别呢?
蒋勋:不敢说自己在研究,因为我是从小喜欢《红楼梦》喜欢到功课一塌糊涂。所以父母禁止我读《红楼梦》,我是躲在棉被里用手电筒照着看的。
《红楼梦》是我自己一生的一个很重要的记忆,就像我最好的朋友。我在所有的孤独的时刻,都在跟它对话。我常常跟朋友讲,你应该有一本文学书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可以常常拿出来看的。所以我绝对不敢动用研究这两个字,因为它很重。我不是研究它的,我是爱上了它。
所以我讲《红楼梦》,其实只是让大家回来好好读这个小说,那考证是外衣,我们应该把外衣脱掉,而回到作者本质的东西。如果只是考证,太危险了。现在大家很想知道秦可卿是不是某一个清朝的什么王妃,我觉得有点可惜了。因为应该回到文本本身。
广州日报:其实《红楼梦》在很长一段时期都是青少年的禁书,但您说特别要讲给青少年听,为什么呢?
蒋勋:我下午在南开的演讲题目就是“青春与孤独意识”,一个在《红楼梦》里被忽略的主题。我觉得青春这个主题在中国的儒家文化里,其实是长久被忽略的。
青春本身有它的孤独感,有它的叛逆。我们有两根脐带,第一根脐带是一落地的时候剪断的,还有一个脐带是青少年的时候,我们自己想要剪断的。因为不想跟这个爸爸妈妈有关系,希望变成一个独立的自我。我觉得儒家忽略了这一点,可是西方一直很重视这个部分。
《红楼梦》里面的人,大部分不超过十五岁。到中段的时候,贾母给薛宝钗过生日是过十五岁的整生日。宝玉十四岁、林黛玉十三岁、探春十三岁,迎春、惜春更小,惜春大概出场的时候只有八九岁而已。都是这样的青少年,所以我觉得大观园是一个青春王国,发起这个青春王国的是宝玉的姐姐元春。
现在小孩子在网络上什么都知道。可是父母还在扮演一个懵懵懂懂的角色。我觉得那个青春的孤独感必须在《红楼梦》里面被解放出来。父母之爱在父权、母权底下已经变成暴力了,我觉得这个问题是很严重的。(吴波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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