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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好儿女花:用刀子来解剖自我 独家对话虹影(1)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武汉晚报  作者:秋痕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虹影  
    享誉世界文坛的著名作家、诗人、美食家。中国女性主义文学的代表之一。代表作有《饥饿的女儿》、《K——英国情人》、《上海王》、《上海之死》、《上海魔术师》等、诗集《沉静的老虎》等。现居北京。六部长篇被译成30多种文字在欧美、以、澳、日、韩和越等国出版。许多作品被改编成影视作品。2005年获意大利“罗马文学奖”。2009年被重庆市民选为重庆城市形象推广大使。
 
    记者手记

    第一次给“脂粉阵里的英雄”——陌生的虹影发短信,她很快从北京回复我:请采访很荣幸。寥寥六字,透出川妹子的爽快。记者拨通她的手机,一口柔润温婉而略带重庆乡音的普通话女声传来,她答应了邮件采访,并告知了两个邮箱。中间几天因为记者比较忙碌,没有及时把问题发给她,她很细致地发短信询问:没收到你的信。当记者把问题发到两个信箱并短信通知她后,很久没见回音,生怕她没收到,就打手机,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接通时,传来虹影幸福而急切的声音:我在香港办私事,没带电脑,下周二15日回北京。周遭嘈杂的氛围中,有个小女孩稚嫩喊妈妈的奶音特别清脆,那个小女孩就是虹影刚两岁的女儿。15日凌晨1点半钟,虹影迅速地回复邮件:“我从香港回来。看到你的信。非常感谢。请等我几天,反正你要到下周一才能用,对不对?我等你很久,你也要等我才是。”高兴中透露出些许孩子气。19日跟虹影打手机时,她熟络地称:亲爱的,我在重庆签售。她回忆,80年代经过武汉好多次,但一直没好好玩,写完《K》后,专程去过武汉大学等地玩耍过,当时方方陪着,她特别喜欢武汉,尤其是热干面,感觉到武汉很像山城重庆。她的声音温柔而暴烈,一如她的文品为人和远行之必要。
    关于家丑外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记者(以下简称“记”):新书以卑微而顽强的“好儿女花”俗称“指甲花”命名,要表明什么寓意?

    虹影(以下简称“虹”):根据我母亲的小名来的,我把它作为一个书名有两个意思:这个《好儿女花》对我们的母亲而言,我们做儿女的不管是好还是坏,我们都是好的。相对于母亲而言其实也是这样的,不管我们的母亲是坏还是好,对于我们儿女来说,母亲永远是好的。

    记:你原名陈虹影,为什么去掉陈字?“火狐虹影”是自况吗?

    虹:因为我有两个父亲,姓哪一个都不对劲,还不如姓自个儿的。自喻为火狐是因为从前在伦敦家中花园有一条火狐常来访问我,她不甘驯养一心自由的精神,深得我心。

    记:从《饥饿的女儿》到《好儿女花》,你的自传体小说都是勇于自剖甚至自揭伤疤,中国人讲究家丑不外扬,这种浩大的勇气来自何方?

    虹:评论家葛红兵说我是用一个刀子在对自己进行解剖,我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他说我跟其他那些自恋的女作家不一样,我想我起码从来不自恋,虽然我很爱自己,在写作品的时候我从来不这样。我想谁会对自己这么下得了狠心,会对自己动起刀子来了,没有一个人会这样子,起码是很少数的人。在中国文坛上或世界文坛上,也很少有人这样的。

    我的勇气来自:我想告诉我的女儿,我的母亲就是她的外婆是怎样一个人,她的母亲也经历了怎样的一个生活。我想中国人跟西方人在家丑,在这方面有不同的看法,而西方人根本不会觉得这个会有什么,他们认为真实的表达了生活,再现于生活,把文学想传达的意义表现出来就是最好的,而中国人是从来不会把这个家丑外扬或者是揭伤疤,我们都认为是一种羞耻或者是耻辱。我想这个是观念上的不同。我这么做,是创时代之先河,而且打破这个传统。

    记:在《好儿女花》中我们看到,最亲的人伤你最深,写出并发表这部小说,你是对自己的一个自我救赎吗?你不再怕源源不尽的内心伤痛吗?

    虹:是的,为了自我救赎。如同我前言所说,这本书是关于我自己的记忆,是关于我母亲的故事,那些长年堆积在我心里的黑暗和爱。
    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我看见了母亲身上的印记,我自己身上的印记,你也可以认为是悲剧的源头。在这儿,我借这个采访,再次想说一句话:请读者最好不要对号入座,我想就读书而读书,你从这本书得到了什么就是我想要的,你从这本书对待你的母亲或者是你的家人有不同的态度,真正跟他们沟通或者是真正的懂得爱,使这一家真正像一个家一样的,让我们可以在大风大浪之后回到这么一个安静的幸福的港湾。是这样的一个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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