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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海外同胞留住"文化之根" 三个女人的感人故事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  作者:秋痕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留根尚须勤浇水 
  詹国枢
  两会刚刚结束,海外版便在一版头条推出了《海外同胞:如何留住“文化之根”》系列报道。细心的读者想必记得,此组报道其实海外版早就推出了,先是在一版头条,后又移至第六版“华侨华人”版。从之一、之二到之三、之四,直至今天的之十四。
  海外版为什么要推出这组报道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海外同胞因种种原因移居国外以后,其zhongguo文化之根,也就离开了原本是生于斯长于斯因而水土肥沃阳光充足的环境和条件,第一代、第二代或许好些,到了第三代、第四代,有的孩子甚至连zhongguo话都不会说了,谈何继承传统文化,谈何留下文化之根?而一个民族,一个本民族的各个个体,无论其身处何地,无论其是何国籍,倘若不从本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中汲精咀华,获得文化的即精神的滋养和力量,那么,他就会找不到自己精神皈依,就会身飘飘然而不知所终!不少海外同胞已经深深感知这一点而忧心忡忡,进而发出了留下我们的文化之根的痛切呼吁。海外版这组报道,正是顺应此一情势而为。今天,远在美国波士顿的世纪中文学校原校长李娜写来此文,说的就是海外同胞的留根故事。请大家看看三个女人演出的这台戏吧,真的是又精彩,又感人呢。
 
  “三个女人一台戏”,是咱中华民族老祖宗调侃女性的一句老话。说的是只要有3个女人在的地方,就一定会很热闹。波士顿世纪中文学校打从建校第一天起,就热热闹闹,人气十足,因为它适应了中文在北美飞快发展的大趋势。
  萍水相逢,“半老徐娘”办学校
  我和行宪、东玲在办学前并不熟识。然而,3个人到中年的“半老徐娘”,却一见如故,一拍即合,办起了中文学校。10年来,学校办得红红火火,蒸蒸日上,我们唱响了一出海外中文教育的大戏。
  行宪是我们3人中的大姐,娇小的身段透出一股干练的美丽。出身贫寒的她,分外珍惜一切所得。她待人热情,做事泼辣,吃苦耐劳,一贯的任劳任怨。身为4个孩子的母亲,全职工作,还兼任中文学校的副校长,其忙可想而知。刚建校时,她最小的儿子还不到3岁,每周日跟着妈妈到学校来,因她要上课,学校尚无学前班,孩子便自己“照顾”自己。学校最早的那批家长还都记得,那时总能看到一个小男孩钻到会议室的桌子底下睡觉。开始时大家都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很奇怪为什么没人管?后来才知道副校长在给别人上课,而让自己的孩子“自我管理”。她小儿子马可在桌子底下睡觉也成了中文学校一景。
  东玲比我小一岁,长得清秀文静,素面朝天,却难掩天生丽质。那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使她身边永远聚集着众多的朋友。她也是个做事爽快的人。同东玲的第一次接触是在电话上。那时创办中文学校的想法刚刚有,但自知才疏学浅,身单力薄,难成大事。想找一两位志同道合的人一同创业。一天先生告诉我他在牛顿中文学校等儿子时认识了一位学生家长,人很爽快。印象很好,说不定能成合作伙伴。就这样我冒昧地打了一个电话。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柔和标准的普通话时,我有一种难言的感动。声音虽然纤细,语气却很坚定,毫无拖泥带水之感。几句寒暄之后,便进入正题:是否愿意一同办学校?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正式的合作。
  我们是校长,是教师,还是清洁员
  万事开头难。为了学校的发展,我们究竟搭上了多少时间,恐怕谁也说不清。那时,我们3人总是最早到学校,最后离开。我们不仅是校长等行政管理人员,是教师,还是清洁员。多少个周末,我们一同上课,在课后一同与家长打扫卫生,一同送走最后一个学生;又一同商讨下周的工作。
  究竟是什么力量让我们这3个性格迥异的女人能在长达十余年的时间里,各尽所能,齐心合力干大事?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我曾多次感叹,上帝赐给我两位极具宽容大度美德的好姐妹。
  我们3人的背景完全不同,创业初步成功之后,有过争吵,有过意见不同,也有过在争吵之后,几天心里不舒坦的时候,但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十几年来,我们互相理解,互相帮助,取长补短,不离不弃。中文学校在我们3人“求同存异”中成长。
  记得1999年秋季开学的时候,由于学校信誉好,人数爆长,无新教室可开班。她们提出增加每个班级的人数,我却认为小班教学好。作为校长我极力试图说服她们两人,反复讨论而无结果。我“拍板”做出了每个班绝不能超过12个人的决定,同时暂缓开办学前班,多余的学生一律排在“waiting list”上。学校的主要经济来源是学费,多一个学生才多一份收入,我的决定使学校丢掉一大批很有潜力的学生,更失去了顺势发展的大好机会,老师的待遇很长时间得不到改善,这也是原因之一。我决策错误,行宪和东玲宽容地原谅了我,一如既往地接纳我。
  “至少要为咱zhongguo人争口气”
  创业容易守业难。不会忘,当校舍发生危机时,我和行宪在周末顶着刺骨的寒风,冒雪走遍了Framingham 地区所有的中小学和教会;我们一同经历了被人冷落的尴尬,一同尝过被人随意摆弄的味道,更一同经历了被人“涮”后的那种针刺般的心痛,那种难言的耻辱。而擦干眼泪之后,更坚定了把学校办下去的决心,至少要为咱zhongguo人争口气!
  不会忘,多少个夜晚,为了学校的建设,为了能少花钱多办事,甚至不花钱也办事,同东玲一起算账到深夜。在家里,我从不管账,而东玲则是理财好手。不仅心细,而且头脑清楚,思路敏捷。学校的大小账目全都经她手。作为哈佛大学的研究人员,全职工作,从早忙到晚;作为妈妈,两个女儿的母亲,家里家外一把手。学校成立不久,她先生不得已到外州工作,每星期只能回来一次。她那纤细柔弱的肩膀上扛着多重重担:母亲,妻子,科研人员,中文教师,中文学校总会计师,副校长,而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一定有笑声。
  作为世纪中文学校的主角,我们3人在海外中文教育的舞台上一同唱了十几年大戏。时而同声高歌,时而共舒广袖;有独唱,有合奏;唱过宫商角徵羽,练过生旦净末丑;演过三顾茅庐,喝过“将进酒”;唱过“夜半歌声”,感叹过“一无所有”。一直没变的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不回头不歇脚地向前走!
  我们不断地演,不断地唱,不断地纠正自己在舞台上的位置。我们的歌声越来越响,舞姿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到舞台上同我们一起唱!如今,这台由3个小女人发起的小戏演变成了有几十名“娘子军”的综合大戏。这台戏越唱越有色彩,越唱越红火!
  (作者为美国波士顿世纪中文学校原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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