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忆、李锐、蒋韵、阎连科等作家昨天在上海大学文学周主题为“现实zhuyi与zhongguo经验”的文学周圆桌会议上展开激烈讨论。在李锐看来，zhongguo经验的进行时与白话文运动的未完结是联系在一起的，他直截了当地认为，zhongguo的白话文运动迄今并没有结束。
早报记者 石剑峰
李锐
蒋韵
阎连科
丰富、混乱的zhongguo现实经验如何通过文学表达？曾长期占据文学写作主流的现实zhuyi在各种所谓文学表现形式冲击下，能否再度创新？这是当下许多写作者和评论家不得不思考的问题。
昨天，第三届上海大学文学周正式拉开帷幕，王安忆、李锐、蒋韵、阎连科等作家在主题为“现实zhuyi与zhongguo经验”的文学周圆桌会议上展开激烈讨论，然而，对于zhongguo经验和现实zhuyi写作是否存在的话题，在讨论结束后依然是个问号。
zhongguo经验 还是个人经验？
来自山西的作家李锐肯定了zhongguo经验的存在，在李锐看来zhongguo经验不是固化的过去。
“zhongguo经验是正在进行时。” 李锐认为，zhongguo经验的进行时与白话文运动的未完结是联系在一起的，经验问题归根到底是一个语言问题，“我不认为白话文运动仅仅是上世纪初十年的文化狂飙，这一运动其实是未完成时。”根据李锐的逻辑，zhongguo作家如何使用现代汉语写作，这是一个依然没有解决的问题。
除了语言问题，思考zhongguo经验问题直接关系到作家的写作意义，“zhongguo经验对世界普遍价值是否有贡献？否则就没有写作意义。”李锐说，“zhongguo经验如果不能提供正面的普遍价值，那我们的写作就没有什么必要了，只是别人的复写者，读者直接阅读外国作家就可以了。”
在李锐看来，作家通过叙述，zhongguo经验其实就是在写作中确立zhongguo的主体性，所以李锐坚持“用方块字深刻表达自己，这是我的写作底线。”
相对于李锐所强调的抽象意义上的“zhongguo经验”，女作家蒋韵则认为，“zhongguo经验”其实就是zhongguo作家写作的母体，zhongguo文学所能提供给世界的贡献。爱情和苦难是西方几百年文学写作的永恒主题，虽然zhongguo作家的写作中也有“爱与苦”，但蒋韵认为，zhongguo文学的母题不是爱情和苦难，“而是乡愁和悲情这样一种抒情性，抒情性是zhongguo经验的重要部分，也可以作为现代性的重要资源。”
与李锐、蒋韵夫妇坚持写作表达zhongguo经验不同的是，更多作家认为不存在所谓的zhongguo经验，“作家写作取决于个人的阅读、经历、思考等个人经验，没有所谓的zhongguo经验。”作家阎连科说，同样，在他看来写作的目的也并非是描述那个抽象、可能并不存在的zhongguo经验，“写作只取决于个人，寻找绝对的个人和个人经验才是最为重要的。”
现实zhuyi 还是个人zhuyi？
阎连科的新作《风雅颂》被出版社冠名为“荒诞现实zhuyi”，在文学界“现实zhuyi”一词在近年来几乎与“土”、“落伍”等同起来。不满被出版社如此标签的阎连科在圆桌会议上首先“解构”了“现实zhuyi”，在他看来，在文学上从来没有zhongguo式的现实zhuyi，也没有固定的现实zhuyi文学，“我们只有个人的现实zhuyi。”
在阎连科看来，在现实zhuyi面前，只有个人没有zhongguo。作家孙甘露和华师大教授罗岗则认为，曾经的现实zhuyi写作其背后的承诺是，可以把握的稳定现实，“而这只不过是语言所创作的真实幻觉。”罗岗说，这也是导致文学上现实zhuyi危机的原因。
除了严肃的圆桌会议，昨天与会作家与评论家还参加了上海大学文学周首届“文学之夜”，作家们以朗诵、合唱、话剧等形式，表达对灾区人民的支持和鼓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