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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坚守孩子生命最后一道防线一个PICU医生的日_血液科-夜班-科室-儿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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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深圳市儿童医院PICU,医生张蕾(右)正在为患儿做治疗。南方日报记者朱洪波摄■编者按8月19日是首个“中国医师节”。在深圳,有3.4万名执业医师,他们与全市其他医务工作者一起,每年完成近1亿人次的门诊量、150万人次的住院量、3026万人次的基本公共卫生服务,为全市人民的健康保驾护航。据说,在深圳各大医院的各个科室中,有一个科室是医生们最不愿意去的,那就是ICU,即“重症监护病房”。医生们为何怕进驻ICU?中国医师节到来前夕,记者走进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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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市儿童医院PICU,医生张蕾(右)正在为患儿做治疗。南方日报记者 朱洪波 摄

■编者按

8月19日是首个“中国医师节”。

在深圳,有3.4万名执业医师,他们与全市其他医务工作者一起,每年完成近1亿人次的门诊量、150万人次的住院量、3026万人次的基本公共卫生服务,为全市人民的健康保驾护航。

据说,在深圳各大医院的各个科室中,有一个科室是医生们最不愿意去的,那就是ICU,即“重症监护病房”。

医生们为何怕进驻ICU?中国医师节到来前夕,记者走进深圳市儿童医院的PICU(儿童重症监护病房),记录一名PICU医生的工作日常。

她叫张蕾,深圳市儿童医院PICU的一名医生。

PICU又称儿童重症医学科,是比较特殊的科室,这个科室模糊了内科、外科的界限,只要是病情危及生命的患者,都会被转到PICU。这里的医生、护士帮助危重患儿度过危险期,再转入相应的科室继续治疗。

在这里工作6年的时间里,张蕾说她已记不清有多少孩子被急匆匆转进来直接进行心肺复苏,也记不清有多少孩子突发呼吸暂停或者心率骤降紧急插管,更记不清匆忙之中还要跟多少家长解释病情……

永不停歇的病房

对于一名PICU医生来说,最难值的就是夜班。因为相对白班,夜班值班人手少,突发情况多,空床少,一整晚都处于“战斗”状态。

儿童医院PICU有10个住院医生,为了应对夜班风险高的现状,科室为夜班双班制。因此,每名医生每周至少要值1—2个晚班。

PICU的夜班是从下午5时30分开始的,不过,张蕾还没到上班时间就来了病房。

“每个医生都分管几个病人,即使休息的那天,上午也都会到病房来查房、跟家属交代病情,不然不放心。”张蕾说。

目前,科室里病情最重的一个孩子是个早产儿,出生后的几个月几乎没离开过医院。10多天前,孩子再次肺部感染,因为本就存在肺功能差的状况,一时间情况急转直下,用上了ECOM(体外膜肺氧合),能不能渡过这个难关,还是个未知数。张蕾说:“每次值班,即使孩子病情平稳,也都会习惯性走到ECMO隔离病房那儿,隔着玻璃窗看看孩子监护仪上的各项数值,看看生命体征,希望他能创造奇迹。”

“蕾姐,3床血压下降了。”下午6时30分,交接完晚班,回到办公室填写患者病例记录还没几分钟,又传来了护士的呼唤声。

张蕾快速走向3床,发现监护仪上的血压数值闪烁,监护仪一直在报警。这是白天新收的一个患儿,他血压不稳定、发高烧、意识不清,头颅CT检查怀疑是脑干病变,病情危重。孩子病情变化得太快,家长没有办法接受,来会诊的神经内科医生与他的管床医生仍在跟家属谈话,解释病情和治疗计划。

“孩子的血压下降,外周血管却是扩张的,先给点液体,然后把血管活性药物剂量上调。”张蕾对管床护士说,“给点镇痛药,置个深静脉吧,方便输液和使用血管活性药。”在护士的协助下,张蕾给患儿进行颈内静脉穿刺置管,建立中心静脉通道,监测中心静脉压力,同时给予输注、调整血管活性药物剂量……孩子的血压逐渐稳定下来。

处理完患儿的情况,已经是晚上7时30分。脱掉闷出了一身汗的一次性防护衣,张蕾手还没洗完,那边又有护士在喊,“蕾姐,16床血氧老是不好。”于是,赶快擦干手的她又转向了另一个患儿。

“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照顾”

“家属都怕孩子进了ICU会哭,其实在PICU,孩子能哭是好事,说明孩子的病情好转,很快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张蕾说,“我们啊,都期待着那些昏迷着的孩子,能快点好起来,撤离呼吸机也响亮地哭一哭。”

不过,这天晚上,有一个孩子哭得有点久,护士一直不能把他安抚下来。

“孩子怎么啦?”正在给患儿开医嘱的张蕾停下手中的工作,走了过去。“他刚醒来就哭,要人抱。”护士说。

患儿一家三口在高速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孩子当场昏迷,脑出血,右耳还有撕裂伤。经过一段时间治疗,孩子已经好多了,不过,醒来后就一直要人抱,身边的人一离开,就会哭闹不安,可能是惊吓到了。

张蕾熟练地抱起孩子,孩子立刻把头窝在她的肩膀上,小手紧紧地抱着脖子不放开。“PICU不能让家长进来陪护,医生和护士就是他们的‘爸爸妈妈',得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照顾。”张蕾温柔地说。

抱了一会儿,孩子渐渐睡去。把他放到床上,张蕾又去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工作。

“铃、铃、铃”,晚上10时30分,PICU的电话响起来,话筒那边传来声音,“急诊科来了一个高白患者,让老总(住院总医师)来会诊。”

“高白”也就是高白细胞,如果患儿血液中白细胞升高,有两种可能:一是感染严重,二是白血病。无论是哪种情况,患儿都有风险。

没有废话,拿上电梯卡,打开PICU的门,张蕾几步冲进了电梯间,迅速刷卡直达一楼,赶向急诊科。

患者是个1岁10个月的男孩小星(化名),白天发烧到医院门诊就诊,血液检查报告显示,孩子白细胞高。一看孩子白细胞计数超过正常20倍,而且还重度贫血,血小板极度下降,初步判断孩子患急性白血病可能性大,且存在栓塞、出血的高风险。

“这种情况的孩子,最好就是住到血液科。”张蕾说。她电话联系血液科,却被告知那边床位已满。这也是值夜班的难处之一,到了晚上,其他科室基本没床位,重症病人都得收到PICU。

孩子的母亲处于近乎崩溃状态,张蕾忍住没有告知孩子的病情,而是不断地安抚她,“没事,别怕,有我们在呢!”等到孩子父亲来医院后,她才告知孩子的病情。患儿母亲痛哭起来,张蕾不断地安慰她,不停地向孩子的父母解释病情,告知他们儿童白血病治愈率较成人高,孩子还是有希望的。最后,在征得孩子父亲同意后,张蕾把孩子收入了PICU,待血液科有床位后转科接受治疗。

最不好做的工作是与家属谈话

张蕾说,PICU最难值的是夜班,最不好做的工作就是与家属谈话。

“谈话”就是告知病情和初步的治疗方案,其中,会让家长签署一份“病危病重通知书”,往往这又是很多家长没有办法接受的。有的家长甚至担心孩子进了PICU就出不去,从而拒绝让孩子进来。

前一天,张蕾就遇到了这种情况。患儿小齐(化名)四肢无力,且很快发展到吞咽困难,呼吸无力,初步怀疑为格林巴利综合征,需要收治到PICU治疗。一听要进PICU,小齐的奶奶死活都不愿意,“孩子没有什么病,他是中了邪,我们带回去烧点符、念念经,就可以把邪驱走了。”不管张蕾怎么解释,奶奶死活都要带小齐回家。无奈之下,她只好劝小齐的父亲。最后,在经过近1小时的沟通后,张蕾的真诚让小齐父亲终于点了头,把孩子送进了PICU。

尽管见惯了重病人,见多了生死,与家长谈话也已“身经百战”,但这次与小星父母的谈话,让张蕾感到非常沉重。“这个家庭太可怜了,夫妻都在深圳打工,这个最小的才1岁多,上面还有3个,最大的才11岁,龙凤胎的老二老三也只有6岁。”张蕾说,“孩子生了这么大的病,对这个家庭是不小的打击。”

来到谈话室,小星的母亲还在掉眼泪,父亲一下子就跪在了张蕾的前面,“医生,求你救救孩子!”扶起他,张蕾又开始安慰夫妻俩。等待他们情绪稳定后,张蕾开始了解孩子发病情况,解释孩子病情的风险和下一步的治疗方案等。半个小时后,夫妻俩的信心也慢慢回来了,相信只要好好治疗,孩子还是有希望的。

与随时面临死亡的患儿打交道,对身心都是巨大的考验。张蕾说,在PICU工作,身体素质一定要好。这里工作强度大,尤其是夜班,倒几年夜班下来,周身都是病痛,一些医生、护士扛不住,纷纷转岗了。

每天都要经历危重病人的救治、与家属谈话、不停地巡视、不断调整治疗,有时张蕾也累到麻木,但每次看到濒死的孩子能被救回来,心里的成就感还是会油然而生。“家属的信任、坚持,让我感觉到自己被真实地需要着。”张蕾说。

在PICU这几年,张蕾觉得对家人的亏欠最多,几乎没什么时间陪伴孩子,甚至没参加过家长会。但是,她目前还没有打算转岗,因为她想坚守住孩子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线。“父母给了孩子第一次生命,而PICU的医生延续了他第二次生命,这多么奇妙啊。”张蕾说。她希望能有越来越多医生加入到PICU这个队伍中来。(记者 向雨航)

(责编:许心怡、杨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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