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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乡土作家陈勇礼:用真实描绘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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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位出生在四川邻水的乡土作家,毕业于西南政法学院,一生从事过多种职业;他在万源扎根四十多年,以炽热的目光观察生活,感受最真实的写作素材,几十年的生活磨炼,他从未放弃过对书籍的热爱;尽管条件艰苦,他仍写出了九部长篇小说……
  学校图书室是他的“天堂”
  记者(以下简称记):是什么让你对文学发生了兴趣?
  陈勇礼(以下简称陈):打小我就是个故事迷,自己也常跑到茶馆酒楼听说书。识字后,渐渐学着自己读书。《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官场现形记》等中国名著,鲁迅、茅盾、郭沫若、巴金等近现代作家的书我都一本不落地读完了。这些文学作品所描绘的社会背景,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及发展的过程引起了我特别浓厚的兴趣。
  记:那时你年纪小,能读懂吗?
  陈:肯定有些困难,遇到不认识的字,不懂的句子,我会请教长者或者自己摸索,是在这种情况下坚持读完的。
  记:据说对书的痴迷让别人对你刮目相看?
  陈:谈不上刮目相看。那个年代其他人见我小小年纪常抱着大块头的书总是很诧异。我初中上的是一所私立中学,办学的是个大地主,学校的图书室有很多存书,这里是我的“天堂”。一次我抱着四大本苏联作家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回家,正碰着从部队回乡探亲的叔叔,他惊异地问我:“你小小年纪,还在上初中,读得懂这样的书吗?”我回答:“我喜欢故事,喜欢书中那些人的故事。”
  记:对你来说,书籍是最好的玩伴。
  陈:我没有别的爱好,就爱读书。书籍像玩伴也像朋友陪我度过了幼年时光。
  高中时第一次“触电”
  记:第一次“触电”是什么时候?
  陈:书看得多了,我也渴望自己有朝一日写的东西能变成铅字。但这条路并不好走,开始写的很多文章十有八九都成了废纸。但这些都没能打倒我的信心,因为我始终认为坚持到最后就一定能成功。后来终于有两篇文章在当时重庆的《群众文艺》上刊登了,那时我刚上高中。
  记:听说是你高中语文老师的一席话点燃了你的文学梦?
  陈:我走文学这条路不得不提及我的恩师张荣逖。记得1955年,我读高二时,张老师给我们出了一道作文题:《读画》,要求写出读苏联油画大师列宾的《伏尔加河上的纤夫》的观后感。我一口气写了约3000字,把画家通过描画11个纤夫在烈日下劳作的情景,向观者所传达的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状态及社会的不公平的现实。张老师在看完了我的读后感后十分惊奇,她说:“你很有文学创作的潜质,今后最好去学文学。”张老师的这一席话坚定了我走文学这条路的信心,也让我的文学梦做到今天。张老师是个学识渊博值得敬重的人,在读书写作上她对我帮助特别大,她曾鼓励我报考文学专业,但后来我还是选择学了法律。张老师的一生吃了很多苦,直到她生命的最后时刻仍坚守在乡村学校。
  几十年复杂经历从未放弃“爬格子”
  记:大学学的是法律,后来怎么会放弃?
  陈:当时学法律本是希望将来当律师用法律来匡扶正义,破除不公。可后来又觉得现实生活中一名律师的作用是那么渺小——这当然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于是在大学毕业后重新涉足文学,长时间贪婪地阅读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
  记:毕业后又从事了什么职业呢?
  陈:大学毕业后我并没有从事和所学的法律专业相关的职业,而是到了秦巴山区的一座县城——万源。我当过出纳员、施工员、外语教员、粮食收购员、农民、文教干事、宣传干部。漫长的四十多年里,我换了不少工作岗位和单位。
  记:这些复杂的经历都没有让你放弃“爬格子”?
  陈:是的。每到一地一单位,我总要先熟悉图书室,读书和报章杂志。小县城书店里的书
  很少很单调,我常跑出山外去借去买书籍。这几十年我都记不清读了多少作家的多少作品了。
  记:听说我们曾经还是“同行”?
  陈:在改革开放初期,我曾当过一段时间的“土”记者,常有消息见报。后来又当了理论教员,写了些文章,印成了几本厚厚的集子。再后来又当了18年的宣传干部,也写过不少人物特写、传记,中短篇小说。但这数百万字的东西离我真正的梦想还是很遥远。
  记:别人都说你是“生活的作家”,你赞同这种说法吗?
  陈:怎么说呢,丰富的生活阅历为我堆积了不少素材,离开工作岗位后,我遏制不住想写生活的激情,想把这些素材连成线,串成一个个生动的文字。近几年先后写了十多部长篇小说,《体验》、《远山的呼唤》、《大山不容》、《激情澎湃的岁月》、《书记与县长》等。这些都是我从现实生活中取材而来的,真实,不说假话,不写虚伪的文字是我写作的宗旨。
  小说取材于生活抛弃“玄想”
  记:你认为写小说应说真话说实话,抛弃“玄想”?
  陈: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的历史变迁》中说:“中华民族先居住在黄河流域,自然界的情形并不佳,为谋生起见,生活非常勤苦,因此重实际轻玄想。”我几十年生活在贫困的大山深处,就摆脱不了这种切肤的体验,所以写东西时,就忘不了抛弃“玄想”,从幻想的天堂走下来站在坚实的大地上。还有一层想法,如我不真实地写大山里的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故事和典型人物,岂不枉费了自己几十年的多舛人生吗?
  记:人民日报2004年5月9日评论你的长篇小说《激情澎湃的岁月》是“小说对民情民意的真切描绘,表现了作者没有在人民的疾苦面前闭上眼睛和敢于为民立言的勇气,对老百姓文化心理的剖示则是作者对提高民族素质的呼吁,是作者的胆识和历史的使命感。”这可以算作你写作的最终追求吗?
  陈:列夫·托尔斯泰说过“写不真实的东西是可耻的”。我不做可耻之人。当然,我也不会像照相一样机械地实录生活的原始素材,而是将生活海洋里撷取的片断炼就多姿多彩、出人意表的人物和故事。这就是我的写作,这就是我的追求。
  记:“爬格子”是辛苦的,并且你还是个业余,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陈:“爬格子、写东西是沉寂的苦恼的,写长篇小说更是如此,但是充满了希望,希望人们会从我写的书中知道点什么,明白点什么,联想点什么。所以,我在最艰难的时候总不断鼓励自己一定充满希望,要赶走苦闷,赶走苦恼,赶走一切销蚀写作的杂念。庆幸,终于走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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