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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余光中最自豪"中国人"称号 庆幸能够用中文写作(3)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北京日报  作者:秋痕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3 “中文最伟大、最美丽、最辉煌”
凡我在处一笔在手便是长城
——《余光中对话集》
“What do you want to do when you grow up?”
“I want to be a writer!”
回忆60年前,在厦门大学回答英文老师的提问,余老笑着说:“当时朦朦胧胧中我觉得文字会是我以后的方向,我从小就喜欢看书,看古典小说,读诗词曲赋,也觉得中文还没有被古人写完,还有发挥的余地。”
17岁的余光中已经开始写诗,并发表第一首诗《沙浮投海》。第一本诗集《舟子的悲歌》也于他台大毕业时完成,为了出版,他还与梁实秋先生结下缘分。
诗集编好,余光中自信满满地去请梁实秋先生为其写序。梁当时也爽快地答应,可是等序文写好,余光中一看却皱了眉头。原来序文只是一首分三段的诗,且内容与诗集并无联系。年少气盛的余光中不买账,当场把诗序退还。后来等诗集出来了,梁又重新写了一篇书评,并评价他:“作者是一位年轻人,但他的艺术并不年轻,他有旧诗的根底,然后得到新诗的启发,这是一条值得探索的路。”
余老被称为“乡愁诗人”,这名号虽为褒词,却不免局限。他给自己的文学定位主要在四个方向:诗、散文、评论和翻译,而这四个方向都离不开中文。
迄今,余老已经成诗千首,乡情与怀古为主题者不下百首,但咏叹亲情、友情、人物、咏物、世局、造化等等还有更多。余老笑说:“即使我一首乡愁之作也没写过,仍算得上多产、多元的诗人吧。”
“右手写诗,左手为文”,余光中的散文亦毫不失色。上世纪60年代之后,他的散文如泉涌奔流,接连出版《左手的缪思》《逍遥游》《望乡的牧神》《听听那冷雨》等散文集。有人这样评价他的散文:“余光中的散文,整体的文化风度可谓渊赡恢弘,高绝超逸:通过苦读精研、耳濡目染所奠定的丰邃而坚实的国学根基,和因为亲历欧风美雨所获得的精深而广博的西学修养,决定了他足以在中西两大文化系统中自由出入,广泛比较,进而产生有关文化选择的真知灼见。”
但诗和散文的名气反而将其在批评和翻译上的光芒遮盖。余老著有大量的文学批评,早年在台湾文学改革的浪潮中大胆发出自己的声音,写了《再见,虚无》《剪掉散文的辫子》等评论文章。他翻译的人物传记、英文诗集、戏剧、小说等等作品,多达14部。
写了一辈子中文,其实是学英文出身。他1958年赴美进修,其后多次受邀讲学,西方艺术文明对余光中是另一种洗礼,也给中文创作新的滋养和启发。
1969年秋天,他第三次访美。41岁的余光中,人在异乡,思念台湾更担心大陆。在苦涩的寂寞中,反而觉得黑人的蓝调灵歌、白人的乡村民谣、黑白激荡的摇滚乐,更能沁人心脾,抚慰忧伤。余老表示,摇滚乐给他文学上的启发是无限的。在主题上,摇滚乐的精神是对现实的讽刺和批判,1969年的美国伍德斯托克摇滚音乐节上,40万年轻人为反抗越战相约齐聚,一唱就是三天三夜。在节奏上,摇滚乐是通俗的、大众的。余老那首朗朗上口的《江湖上》便是受此影响:一片大陆,算不算你的国?一个岛,算不算你的家?一眨眼,算不算少年?一辈子,算不算永远?
“探索新大陆,但终究浪子回头,中文还是我的根本。”而对兼具中西文化的余光中而言,一个用中文写作的人,就该做到西而化之。
他庆幸能用中文写作,用方块字去堆砌属于自己的万里长城,他说:“读了一辈子外文,最后还是觉得中文最伟大、最美丽、最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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