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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孔子 真诚背后的另一面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新华副刊  作者:秋痕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孔子是真诚的,有时真诚得来叫后来的正人君子们面红耳赤。
众所周知,孔子爱讲“三”(今天的中国要人们也爱讲“三”的),诸如“三友”、“三益”、“三损”、“三愆”、“三戒”等等。说到“三戒”(《论语/季氏》),孔子是特有意思的。哪“三戒”呢?戒色、戒斗、戒得。何谓“戒色“?自然是戒女色,也就是说人在年轻时,不要贪恋女色。倘若贪恋女色,在君子的成长过程中就会留下疤痕疵点。进一步说,从年轻时就可以不会成为君子的。这还不是孔子最直白的。孔子归直白的是下面这句话:
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论语/子罕》)。
孔子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喜欢道德赛(胜)过喜欢美色的事(人)”!
也就是说,从孔子的历史观和孔子的世界观都认为,喜欢美色是人之本性,但喜欢道德就很难说了。至少,再怎么样君子的人即使是一大德高人,也不会比喜欢美色更重要的。这就从根上披露和揭穿了一些自命道德楷模、道德至尊的人的虚伪。同时,也揭露了这样一桩历史事实:在中国任何一个帝王都想用“德”以及“德”的衍生品如“孝”之类的来治理国家,也就是说在中国许多帝王看来,德治是其根本,法治是其皮毛。而且帝王往往也自居自己就是道德之范懿。而且号召并要求其子民必须如此这般地遵守,不得有误。如野史称,中国第一清官海瑞,因自家亲生五岁女儿接了自家一男仆手里的点心,于是在“男女授受不亲”的道德伦理指导下,逼迫其亲生女儿宁肯饿死(五岁的亲生女儿后来真的就死了)。这种道德、这种伦理,已经不是伪饰的问题了。完完全全地是夺人性命残人心智的利器了。虽然,孔子说过“惟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论语/阳货》)这样混帐的话,但孔子也决不会像海端那种没有丝毫怜惜丝毫变通的“混人”(自家几岁的女儿因与自家男仆有过手与手的接触,自家女儿被海青天活活饿死)!
话说回孔子的真诚来。所以,像这种不能完全做得到的,孔子便以为不要太强求。因为在孔子看来,其实孔子自己也未必然者能做得到。孔子就对人说过:出门时要好好服事王侯公卿,进门就服事好自家父兄,办丧事时不仅要勤勉,而且还不能乱喝酒。这些事,难道我都做到了吗?(子曰:出则事公卿,徼则事父兄,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何有于我哉?《论语/子罕》)作为一个有志于天下大事的人,也作为一个曾是职业丧事者的孔子来说,这段话真是说得醍醐灌顶。自家都做不到的不要去要求别人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论语/颜渊》吗)。不过,就在自汉“独尊儒术”发来的2000多年中国文明进程中,哪一个帝王,或哪一位教师,有孔子这样的自知之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面君子背后小人,这是2000多年帝王的共性(或者说也是官场政客们的共性)。谁真的按孔夫子的去做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是人性的弱点所至,这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人心历史。也是孔子本人埋下的祸根。
在《论语/阳货》篇里,讲了一个有关孔子想做官的故事。说是实际把持鲁国大权的季氏家臣阳货,欲寻高参与大德。于是想起了孔子,但孔子不为。没有料到就是这个曾是季氏家臣的阳货一眼就看出了孔子欲官欲推欲就的心理。阳货先送“礼”,再说孔子每天都唱高调的“仁”,看还是不行,就对孔子一直都有时间恐惧症(子曾在河边上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论语/子罕》)给予直说:
“日月逝矣,岁不我与”(《论语/阳货》)。
当阳货此话一出,孔子便不能逃遁了。于是孔子只得老老实实地说道:
“诺,吾将仕也”。
(“好吧,”孔子无可奈何地说,“那我就打算打算去做官吧!”)
这就是《论语/阳货》开篇时讲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对于“大成至圣文宣王”的孔子来说,还真是一幅绝妙的戏噱图。一方面,我们这些后人看到了孔子真诚的一面;同时,我们这些后人也看到了孔子虚饰的一面。周游列国,为其志向抱负,时刻准备着入仕的孔子来说。当别人请其入仕时,难道不是一种欣喜的情景——这符合人性的基本——但是,面对阳货请仕,孔子却如扭扭捏捏。虽说最后答应了,但这与敢于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的孔子却判若两人!作为一个当时还没有被后人亲尊称为“文宣王”的孔子来说,其实孔子就是一个凡人。而且是一个跟当时的凡人和后来的凡人一样的凡人。就在《阳货》篇里,孔子还给自己学生开起了玩笑。而且是一个不小的玩笑。子游报告老师,说仁爱需要教育,孔子不以为然,认为“丁点大”的邦国、子民也很少的地方用得着教育吗(“杀鸡焉用牛刀”)?当子游说这原是老师所教时,孔子才说,那不过是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孔子敢开玩笑,表明孔子童心未泯。不像孔子故去多年之后用他思想治国的那些帝王们。为什么呢?孔子没有被权力熏黑。尽管孔子本人与跟凡人一样要犯那么一些伪饰的错误。只是,平民们的这种虚饰不会对社会有太大的伤害。但是这种伪饰一经权力放大,那就说不清它究竟有多大危害了。(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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