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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现代私塾教育”能行多远?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新华网  作者:Jina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一年一度的高考在即,大家的目光又投向了那些“不用挤高考独木桥”的“另类考生们”:2006年,黑龙江省14岁的辛蕴甜虽未上过一天学,却以560分的高考总成绩,被黑龙江省某大学的生物工程专业录取;全国年龄最小的大学生--10岁的张炘炀也是在“一对一”的私塾教育下“产下”的天才;北京市8岁男孩侯鸿儒在“家里蹲”的教育下,已经通读了《三国演义》,并可流畅阅读英文报纸《China Daily》(《中国日报》),具备了一个初中生甚至高中生的水平……
2006年11月29日教育部公布,根据新近修订的《义务教育法》规定,“私塾”只要按程序申请获批就可以开办。这是自上世纪五十年代以来,中国首次允许开办“私塾”。这是对传统教育体制的一种挑战,还是一次教育改革的全新尝试?

2005年10月29日,苏州首家现代私塾――“菊斋私塾”正式开课。据悉,创办者创办私塾主要目的是弘扬国学,培养儿童的古典文化底蕴和优雅情怀。私塾教学内容主要是经学、韵文,古乐、书画、茶道等。 新华社发(朱桂根 摄) 私塾教育让“少年天才”成为现实
黑龙江省年龄最小的高考考生辛蕴甜早在2005年就参加了高考,而且成绩比2006年高出20分,由于当时只填写了重点院校而未被录取。她的父亲辛军教她文科,母亲孙军源教理科,其余时间任她自由活动或自习,同时也接受音乐、体育、美术方面的教育。其父母自始至终强调:“我的孩子不是神童,一般的孩子都能够做到这一点。”
北京小男孩侯鸿儒在父亲的“家塾教育”下,6岁半开始背托福单词,半年后已掌握6000个英语单词,一年半即可借助英文词典通读原版小说,现已养成每天阅读的习惯。他用大人的口气说:“我要达到博士生的水平,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上外静安小学校长陈小文指出,这些“私塾教育”出身的“天才少年”们都存在着类似的特点:“这些孩子并不适应中国传统基础教育的模式。”
的确,辛蕴甜小时候就是因为适应不了幼儿园的教育方式,父母才聘请了退休教师。辛蕴甜7岁时就学完了小学的全部课程,此后就由母亲在家中辅导女儿继续学习。而“天才儿童”侯鸿儒也很抗拒上学,他的父亲侯波认为,现行的教育体制根本不适合培养天才,因此毅然决定让孩子在家里“上学”。
“我们可以发现,‘私塾孩子’们的父母并非富贵之家,文化层次和社会地位也只是中流,”陈校长说。辛蕴甜的父亲患结肠癌并申请病退,专科毕业的母亲下岗在家,同样,侯鸿儒父母离异后由父亲抚养,父亲侯波办理了病退手续,除了拥有一套住房外,失去固定收入。这几年父子二人一直靠侯波的弟弟供养。
这种独特的教育模式引起社会注目的关键在于--“私塾孩子”在取得好成绩的同时,竟然都学得很快乐--每天睡到自然醒,既学习课本知识,又培养兴趣。“没有超负荷的课后作业,没有大大小小需要应付的考试,这让大家都羡慕不已。
在“私塾教育”成功的个案下,很多家长也开始对此心动。“父母就是最好的老师。”取名为“可名妈妈”的网民,欣喜地留帖表示,自己的孩子四岁零九个月了,已熟读甚至能背诵“四书五经”和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当头一棒”后,传统教育如何让孩子“快乐”?
据调查,北京小学升初中考试有的要加试“奥数”,有的要求达到公共英语二级水平,甚至有小学生为增加择校砝码考出了41个证书。而涉及全国13个省的约1.5万名学生的分析报告显示,中学生每5个人中就有1个曾考虑过自杀,“学习压力”的因素名列其中。
“现代私塾”的出现是为了满足特殊性的、选择性的教育需求。虽然只是个例,但却在“快乐学习”的氛围下获得超前的进步,脱离了传统基础教育“考,老师的法宝;分,学生的命根”的影子。
上外静安小学校长陈小文认为,“私塾孩子”是特定的学生群,他们的成功与自身的资质、注意力和生理条件不无关系。“不可能所有孩子都适合‘私塾教育’,也不可能所有家长都适合教‘私塾孩子’。但他们快乐的知识传递方式,还是给了中国传统基础教育‘当头一棒’”。
陈校长说,对照“现代私塾”,传统基础教育需要反思的是“孩子们是不是有充分的娱乐时间?我们的教育方式是不是符合孩子们兴趣爱好的特点?教育改革是不是具有科学性?”
对于“中国基础教育+美国高等教育=完美教育”的说法,陈校长指出,“大量重复的练习自然能够取得好成绩,但是付出的成本同样也很大。” 标准化教育要平分到每个学生,而“现代私塾”的细化教学肯定比学校流水线教育针对性更强,它能有效挖掘孩子的潜能,早出成绩、出好成绩自然在情理之中了。
我国的素质教育虽然已风风火火喊了几年,几乎所有的学校都建设了机房、网络和图书馆;有的学校甚至提出了“每天一小时的游戏时间”,但其施行却缺乏有关机制的保障。陈校长说,“要摆脱升学、就业的指挥棒,真正做到让孩子‘快乐学习’,很难!” 脱离常规成长轨迹,“私塾孩子”能走多远?
2006年年底,一直在家接受教育的单亲孩子侯鸿儒的母亲王育向法院递上一纸诉状,要求改变孩子的抚养权,其主要目的就是要尽快把孩子送进学校读书,“两年了,儿子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虽然学会了许多同龄孩子不一定能掌握的英文阅读和汉语知识,但他也变成了一个没有爱、脱离社会的人……”
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作出的终审判决为--小鸿儒依旧由父亲抚养,同时法院要求小鸿儒的父亲在一定期限内将孩子送进学校接受教育。
小鸿儒母亲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孩子在接受其父的“家塾教育”后,再也没有叫过“妈妈”,日记本里甚至出现了“做好准备,好好收拾王育”的话语。他的邻居也称“从来没有见过小鸿儒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由此,“私塾教育”也引发了很多人对人为制造“快速成材”教育观念的疑问,他们认为“私塾”是教学,但并非教育。
上海交大附中校长徐向东表示,“读书”并不仅仅指学习科学文化知识,还有“读人”。“‘私塾教育’其实就是因材施教,‘开小灶’所获得的成绩使我们放大了家庭教育的功能,却忽视了学校、社区和社会潜移默化的影响。违背教育的规律,就很难培养出‘少年天才’的集体感和团结协作精神。”
无独有偶,曾经14岁时就考上大学的“神童”王思涵因“除英语外,其他科目成绩为零”,而被学校勒令退学。中国科技大学根据对已毕业“少年班”学生的回访调查,得出结论:只有在自然学习负荷下成长起来的“小大学生”,才有可能正常发展。
徐向东校长认为,“私塾教育”多多少少怀着赌徒的心理,但在目前我国教育体制尚未改革的前提下,“私塾孩子”的价值依然要通过高考等传统教育的手段来实现,“为了一个孩子的健康成长,社会、学校和家庭的教育应该齐头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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