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文中回忆,此次湖北作协职称评定时间改在了方方北京出差期间,在方方向湖北省“作协党组J书记再次表明这么做不合适”时,“J书记”“直截了当地说,你可以放弃你的投票权”。再比如,方方向湖北省人社厅反映了T诗人的问题,“并没有收到回音”,两个月后,方方将书面材料交给了人社厅,在收到人社厅某处长答复“将向她解释和说明情况”后,省人社厅再无人与她联系过,该处长也再不回她的短信。
方方的前一条叙述涉及了作协的领导体制,以及话语权格局在职称评定这种业务性事情上的影响。后一条叙述涉及了人社厅的日常履职状态,在提供申诉渠道上的作为,作为公职机关在接纳意见和回复意见上的实际能效。无论方方对田禾晋职的评价是否公允,人们都有理由认为,她选择公开质疑是前述两条渠道闭锁的结果。
遗憾的是,方方的质疑虽然明确针对“湖北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这一机构,针对“省作协职称评定的指标、标准、程序”这些原则,但迄今为止,湖北省人社厅和湖北作协都没有给出任何说明。反而是T诗人田禾被媒体追访,并提出了若干对方方的反质疑。这使得事情的舆论走势越来越可能滑向“私人恩怨”和“文坛嘴架”的方向,并将公众的角色由监督者潜移默化地置换成围观者。其实,越是在这种信息流中,越不应该丢了监督的目标,毕竟我们是在希望方方的“开炮”能触动文坛的暗角,而不是围观作家吵架。作者: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