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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中国的报恩文化与现代的慈善公益之辩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Tom文化  作者:秋痕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湖北5名贫困大学生受助一年,因为不感恩被取消了受助资格。(专题:感恩要怎么说出口?)对这件事情本身的报道和评论已经非常多了,但“感恩”和“报答”对zhongguo人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国人没有报恩的传统?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zhongguo几千年的历史中从来不缺乏关于“报恩”的教育。感恩,可以说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所谓“知恩图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均成为我们民族的口头语言和文字中的训诫。关于报恩的故事、笺言比比皆是,《三国志•吴志•骆统传》:“今皆感恩戴义,怀欲报之心。”宋朝诗人陆游《删定官供职谢启》:“拔茅以征,冒处清流之末;及瓜雨往,曾无累月之淹。恩重如山,感深至骨。”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为了报刘备的知遇之恩,孙悟空历八十一难去西天是为了报唐僧的救命之恩。及至民国初年的梁启超把确立传统伦常或名教中的“报恩”、“明分”、“虑后”三个道德规范看作紧迫的任务。到了我们生活的今天对于报恩的宣传和教育更是融进“和谐社会”了……关键是,对于从没有像今天一样强调个性ziyou和尊严的zhongguo年轻人到底该如何看待他人的援助。
    五年前《南方都市报》的一篇报道“从"大眼睛"遭遇反思报恩传统”可能会说明一些问题,作为希望工程的“形象大使”、被人们称为“大眼睛”的苏明娟可能是zhongguo当代最著名的接受帮助的典型了,当时苏明娟致信zhongguo青少年发展基金会,诚恳地要求自行退出zhongguo青基会对她的捐助计划,报道中写道“现在苏明娟拒绝别人的继续资助,除了她认为自己是成年人需要也能够独立外,恐怕她也不想再承受来自社会的巨大的“施恩”压力,因为接受了别人的“施恩”,就无法拒绝别人的“报恩”约请。” “从苏明娟的境遇我们应该反思传统的“报恩”思想。知恩图报应该提倡,这是美德,不可枉费。但是,必须弄清楚,一方面,报恩(包括什么时候报恩、采用什么方式报恩)是受恩者的ziyou。另一方面,施恩者也不能要求接受恩惠的人必须有所回报,当你以慈善家的面目出现,就意味着已经放弃了索取的目的。苏明娟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这种回报,任何团体和个人也没有权力要求苏明娟按照他们的意图回报什么。”
    当“施恩”慢慢演变成软暴力的时候,“受施”就成了一种负担,“报恩”就成了一种ziyou的丧失。
    各种各样的“感动XX”晚会、“十大感动XX”评选铺天盖地的时候,本来应该慢慢体会的感恩的道理变成了填鸭,本来应该在每个人心底里默默领悟的感恩的境界变成了被迫的表达。为了写好这篇文章,更深刻的理解什么是“感恩”,笔者在百度知道上搜索“感恩”,发现的是“关于感恩的主持串场词”、“跪求有关‘关爱、感恩’班会串词(主持稿)”、“有谁知道适合中学生的感恩日记,帮忙写7篇,谢谢~~~~急用啊”、“学会感恩的文章哪里有?+50”……感恩和报答似乎更多的留在了嘴上。
    不是那几个大学生心肠坏掉了忘恩负义,也不是施助者虚荣捐钱就是为了得到报答,也许是我们对zhongguo传统的报恩文化和现代的慈善公益的理解和融合出现了偏差,zhongguo传统的报恩文化不完全等同于现代的慈善公益。
    慈善是开放的,受施者该回报的对象也应该是开放的。换句话说,捐钱的人其实是作为一个慈善的集体在帮助社会上需要帮助的另一个集体,而受到帮助的人应该回报的也是社会。如果陷在个人对个人的情义圈子中,就难免会有人受到伤害。
    从文化的源泉上看,我们的民族是非常强调报恩的,也很会报恩。
    《新京报》登载的熊培云的评论中有一段话很是受用,“改革开放以来,zhongguo社会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大发展。不可否认的是,zhongguo人离“社会人”其实还很远,离慈善文化还很远。与此缺失相对应的,是“报文化”的继续流行。然而,隐藏在“报恩封闭圈”内的报恩机制,恰恰是最脆弱的。这种封闭性决定了无论捐赠者,还是受赠者,都像是在为情义单打独斗,所以稍有点风吹草动,各方都难免觉得自己委屈———看落日飘摇,人生多有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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