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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白鹿原》话题不断 业内:真正杰作不怕删减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文汇报  作者:秋痕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记者 邵岭 
  和所有改编自文学名著的电影一样,《白鹿原》上映以来,争议不断,而起因无非是影片在很大程度上偏离了原著的精神气质。不过,比较特别的是,这些争议并没有止步于该片本身,而是向着影片上映的台前幕后生发:一边是曾经担任该片编剧的芦苇发表“搁置说”;另一边则是王全安前前后后拍摄的5个版本闹得众人皆知,以至于有人说对该片进行评价是件很冒风险的事,因为观众完全无法判断它的本来面目到底是什么。
  一句话:影片不尽如人意,都是版本惹的祸。但在不少业内人士看来,这样的结论,实在是版本不能承受之重。
  偏离原著 意料之中 
  电影《白鹿原》对于原著的偏离,其实并不出人意料。这倒不是因为芦苇所说的耗尽心血的7个版本被王全安用花16天写出来的剧本取而代之,而是文学和电影本来就是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虽然有交集,但无法重合,也很难相互转换。《百年孤独》的作者加西亚·马尔克斯曾经试图当导演,后来发现“导演是世界上最难的工作”。因为这个原因,但凡根据文学作品改编的电影,都会在上映之后受到原著拥趸的质疑。
  更何况,这一次面对的是号称“最难拍”的《白鹿原》。这种难度,不仅在于原著的巨大篇幅上——将一部长达近50万字的小说搬上银幕的确不容易,但若就时间跨度和出场人物数量来说,电影史上也不乏成功的改编案例,比如《战争与和平》。“《白鹿原》最大的改编难度在于小说可以花大量篇幅来塑造人物,但电影没有足够的容量对此进行铺垫和渲染。所以我们看电影《白鹿原》,会觉得几个主要人物的展开都不充分,哪怕是浓墨重彩的田小娥,也是只有行为而没有动机,因为缺乏内心刻画而导致面目模糊。”上海电影家协会副主席、上海大学影视学院教授石川这样向记者表示。
  然而,电影《白鹿原》的某些不如人意之处,如今却被有的影评人归结到了“删减”上。有网友说,“这个版那个版,我都不知道到底演的是什么?”普通观众还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早在电影公映之前,包括王全安在内的主创方就向媒体透露,《白鹿原》前前后后有多个版本;而从现有资料来看,所谓的导演剪辑版和最终的内地公映版之间最大区别在于影片的后半部分。
  真正杰作 不怕删减
  “别拿版本说事!”对于围绕电影《白鹿原》产生的版本之争,中国电影资料馆副研究员左衡这样说。且不说任何影片在公映前都会有很多版本,而对于市场来说唯一有意义的就是公映版本;即便就电影本身来说,所谓的不完整版和完整版之间,品质上并不会有天壤之别,用《吕氏春秋》里的话来说就是“尝一脔肉而知一镬之味,一鼎之调”。他以冯·斯特劳亨的作品《贪婪》为例:冯·斯特劳亨是在美国电影史上占据重要地位的导演,1924年,他完成了作品《贪婪》——同样是一部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影片拍摄完成时是令人叹为观止的42盘胶片,总计9个多小时,但最后米高梅公司发行时只有10盘,删减幅度之大可想而知。尽管如此,该片仍然被视为冯·斯特劳亨最重要的作品,许多与他同时代的导演看完后都表示大开眼界,认为该片可以与19世纪杰出的写实主义和自然主义小说媲美。1958年,来自26个国家的100多位电影历史学家投票评选历来12部最佳电影,被剪得只剩五分之一的《贪婪》仍以第六名入选。如果嫌这个例子太过遥远,还有一个眼前的:今年5月在内地上映的《赛德克·巴莱》,同样没有因为删减而湮灭了光彩。之所以这样,左衡认为其根本原因是与小说的线性呈现不同,电影是一种视觉呈现,每个镜头都在诉说影片的成色。“如果删减会对影片品质产生重大影响,为什么会有预告片存在?”
  而回到电影《白鹿原》,不少学者认为,不奢望所谓的导演剪辑版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特效,因为删减不会改变一部影片的精气神,而该片在创作上的不足和长度无关。石川就向记者表示,相比于结构上的失衡,他认为该片更大的不足在于人物塑造:“性格发展的脉络不清晰。而这一点,以我的观影经验来看,如果没有在156分钟里完成,那么220分钟的片长同样不可能做到。”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杨俊蕾则表示,相比于原著,电影《白鹿原》最大的“失守”在于用情欲戏遮蔽了历史观,这不是时长能弥补的:“陈忠实的历史观是很清楚的,你可以在改编时不认同、不遵照,但你不能没有。”杨俊蕾举了个例子:片中几次出现秦腔、皮影戏等民俗文化段落,却完全没有融入到影片的整体表达中,仅仅止步于一种奇观展示,“这就是没有历史观的结果”。甚至,连陈忠实也在日前接受媒体采访时说,从220分钟到156分钟,影片的整体气质与风貌并没有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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