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报记者 石剑峰
万捷 早报记者 赵静 图
在2008上海书展上，雅昌企业（集团）有限公司布置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展台，陈列着帮雅昌捧回各大印刷大奖的印刷艺术品，比如为英超曼联印刷的超大图文书、只有几百元的名画高仿复制品，还有一系列精美画册。
见到雅昌企业（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万捷时，他正在会议室浏览照片回味着几天前的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壮观、伟大，”万捷感叹道，“这是我一生最珍贵的记忆之一。”说着，万捷在笔记本电脑上自豪地向记者展示开幕式上拍的照片。而更让万捷自豪的是，作为一家民营印刷企业，承接了奥运会开、闭幕式的节目单等印刷业务，而开幕式上印刷术意象的出现更让这位印刷人感慨不已，“就像在为中国印刷业做形象广告，”而“为人民艺术服务”的企业口号，随处出现在雅昌的各个角落。
做最大的艺术服务公司
早报：奥运会开幕式上出现了中国印刷术的意象，作为一家行业领先的印刷企业是否觉得很自豪？
万捷：当然，我们也觉得特亲切，奥运开幕式几乎在为我们做广告。开幕式上，一个是印刷术，还有一个就是用艺术画卷来表达我们的历史。对于我们这样一家艺术印刷企业，开句玩笑话开幕式就好像是在给我们做广告一样，就差一个logo了。从事这个行业，我们一直秉持传统和艺术的合作，这跟奥运是一致的。
早报：奥运开幕式的创意对你们从事艺术印刷行业有什么启示？
万捷：印刷记录历史，艺术也记录历史。印刷和艺术是把历史记录下来，让后人能够欣赏它，了解它，这些都是一些手段。两年前我们来上海发展的时候，从印刷来切入。这两年，我们和上海艺术界合作非常多，我们的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我想上海的艺术界对我们的工作有很深的感受。
早报：和这些艺术家的深入交往，对你们企业有哪些帮助？
万捷：我一直说我们这样一个企业是个工具，为艺术界服务的工具，而不仅仅是通过与艺术界的合作提升我们企业的文化内涵。我们过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印刷公司，我们一开始就定位在专业服务——为艺术服务，现在雅昌可以说是中国最大的艺术服务公司。作为艺术服务公司，它就是提供各种各样的艺术服务产品。所以我们只是个艺术工具，是艺术家帮我们打造这个工具。
早报：但许多艺术界人士都知道，雅昌的名声在很大程度上在于一个偶然——雅昌艺术网的建立，你怎么看？
万捷：雅昌是一个新型公司，无论是雅昌还是雅昌艺术网，它们的和谐之处在于传统印刷+IT+艺术。集合了大量艺术品信息的雅昌艺术网，它后面有强大的艺术信息数据库支持。它和一般的门户网站的区别在于，一般的网站可能更讲究信息时效性，它提供一个交流平台，网站资料并不一定全部保留，而雅昌艺术网的责任就是把所有的艺术品信息保存下来。如果可能，一千年后，我们还能看到这些艺术品。
早报：这个工程是非常庞大的。
万捷：非常庞大。网站现在管理的艺术品图片大概是1000万张。如果存储一张图片的成本是1元的话，那每年也要1000万元。这些数据是活动的，任何人都可以搜索、参考，而且每年存储图片总量不断增长。
雅昌艺术网不可复制
早报：但我听说雅昌艺术网还是盈利了？这样一个艺术网具有可复制性吗？
万捷：确实是盈利的，所以这是对我们这样一种商业模式的认可吧，但我认为我们的盈利模式不太具有可复制性。
我们的企业是传统印刷加IT加艺术，如果没有传统主业，你单纯做一个艺术网站的话，会有非常庞大的成本，比如扫描1000万张图片的工程量是什么概念？但扫描、输入和存储图片，在我们做传统艺术品印刷的时候，就已经是必备工作。我们这样一家印刷企业有这样一个优势，只是正好利用了这个资源，所以我们建立这样一个网站的成本能够降到最低。如果单纯做互联网，你光扫描图片就得花多少钱？扫描公共图书馆和艺术馆的图书、艺术图片的工作，国家有关部门都没办法以一己之力完成，更不用说私营企业，但我们有这样的便利。
早报：所以，当初建立雅昌艺术网只是机缘巧合？
万捷：当时建网确实是有点脑子热，那年是1999年，正好是互联网热潮的时候。
当时我们的想法比较单纯，就是把普通的拍卖画册、展览画册上的图片搬到网上，这样就可以在网上搜索相关的艺术信息。现在，这些艺术品的市场信息和拍卖信息都能在我们的网上反映出来，它就不仅仅是一个艺术品展示网站，也是个艺术市场价值信息网站，它具有艺术咨询功能，这也是种创新。我想这样一种模式，在全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另外一个心态是，我们是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心态来做这个工作。这样一种服务于艺术的商业模式，我想艺术界都会支持你。雅昌上海公司开幕的时候，艺术界的许多头面人物都来为我们捧场，为什么？那是因为他们承认，我们是个很不错的公司，能对中国艺术界起积极的作用。
但我必须强调的是，雅昌艺术网的成功依托的还是我们的印刷主业，没有内容不行，现在很多网站没有传统行业支撑其实很难成功，就是不断烧钱。我们的特点很明确，印刷是基础，艺术印刷现在全世界最好。
早报：现在你对雅昌的定位是什么？行业领先的印刷企业？互联网公司？
万捷：雅昌就是一个艺术服务公司。
让艺术品走入普通人家
早报：和艺术家打了十多年交道，肯定深受艺术熏陶吧？
万捷：对于艺术，我从小就非常喜欢。因为喜欢艺术所以从事这个行业。在我看来，现在很多企业就是缺少喜欢这个行业而从事这份工作的人才。我提倡，爱一行干一行，而不是过去我们呼吁的干一行爱一行。
早报：能透露下你的个人艺术品收藏吗？
万捷：我的收藏就是公司收藏。别人送我的画和艺术品都放在了公司。我觉得艺术品对我个人而言，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什么是成功？我曾经对员工说过，雅昌成功的目标是，一旦有一天雅昌遇到困难，艺术家们会联合起来托雅昌一把。艺术家能帮我们，这是因为艺术界觉得我们有价值。
早报：雅昌和中国当代艺术家有很多合作，但许多人都说中国当代艺术价值有泡沫，你怎么看？
万捷：我觉得艺术价值，应该由后人来检验，最终流芳百世的艺术品，还是由后人来鉴定。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中国的艺术家现在正好赶上了一个好时候，我觉得不管是否有泡沫，中国艺术家需要得到市场承认。很多艺术家很有钱，但他们其实也在思考。
早报：其实你们也是中国艺术市场热的受益者。
万捷：但我们一直很用心地为中国艺术服务，而且不用对所谓艺术泡沫那么紧张。艺术品就是奢侈品，好就买，不好就不买，它本来就不是一个特别民生的东西。
早报：在上海书展上，我在雅昌展台上看到了你们公司制作的许多名画复制品，无论是色泽还是笔墨层次感，几乎都可以假乱真。
万捷：这不是绘画的简单印刷。我们在服务艺术家同时，也希望让艺术品走入普通人家中。我们制作的那些高仿真名画复制品就是一个新型出版物，让老百姓在家里欣赏大师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