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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民国唐密回传热潮为什么悄然落幕?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凤凰网佛教  作者:吴言生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编者按:目前,随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全面振兴,唐密复兴的帷幕在神州大地上正庄严隆重地开启。要充分认识唐密复兴的文化意义,就必须关注以下问题:唐密的法脉在历史上失传的情形是怎样的?民国时期轰轰烈烈的唐密回传热潮为什么悄然落幕?当代密法传承中有哪些乱象?唐密复兴第一代阿阇梨有着怎样的求法历程?唐密回归之后祖庭有哪些新的气象?唐密要全面复兴必须解决哪些问题?现在,就让我们一起,走进唐密的世界,去寻求这些问题的答案。小编特意编发吴言生教授论文《盛世真言:zhongguo当代的唐密复兴热》。

宽旭法师传授密法四度加行

宽旭法师

你从凡夫到成佛,就完成了庄严的灌顶;

你能量充满喜悦绽放,就成就了自己的本尊;

你举手下足的修行之处,就是神圣的坛城。

----题记

唐密在唐代兴盛一时,因其弘扬的是大日如来的真实言教,也称为真言宗。由于会昌法难等原因,唐密法脉在zhongguo晚唐时就已中断,在东邻日本却得以完整地保存了下来。但虽然唐密的法脉在汉地失传,唐密的修行方法在汉地从来没有断灭过,一直活跃在汉传佛教各宗的仪轨中。民国时期,僧俗两界的有识之士认识到唐密法脉在中土失传是一大遗憾,遂纷纷前往日本求学,将唐密回传到大陆。由于种种原因,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动以沉寂告终。由于唐密的修行方法隐而不显,导致藏密大潮席卷内地,广收徒众;由于唐密的法脉中断已久,导致各种自封的“唐密传人”层出不穷,鱼龙混杂。为光大真言密教,接续唐密法脉,践行惠果大师的弘愿,唐宗祖庭宽旭法师,毅然负箧东渡,前往高野山精进修行,深入唐密三昧,使隐而不显的真言密法得以光大重兴,使断而不传的唐密法脉得以接续传承,完成了zhongguo佛教界复兴唐密的百年弘愿,成为唐密复兴第一代阿阇梨。因应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复兴的大潮,真言宗祖庭大兴善寺、青龙寺,正在发挥出越来越大的影响力,摄受度化有缘众生。真言宗在zhongguo大陆,正以充满活力的的气象走向复兴辉煌的新时代。

一、唐密传承的前世今生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唐代玄奘大师翻译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结尾处的这首咒语,这神圣的“大神咒,大明咒,无上咒,无等等咒”,这“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的咒语,千百年来,一直回响在大雄宝殿上,回响在众生的心里,回响在历史与现实的苍穹中。这庄严神圣神奇神秘的咒语,就属于真言宗的修行法门。

在唐朝兴盛的真言宗也叫唐密。唐密是唐朝时在汉地传承的密教。在唐代,印度密教传到了汉地,称为唐密。密教的传承法脉是始祖法身佛大日如来,二祖金刚萨埵,三祖龙树菩萨,四祖龙智,五祖善无畏和金刚智。善无畏、金刚智和不空在唐代开元年间先后来华弘扬密教,史称“开元三大士”。善无畏、金刚智传法给不空,是为第六祖。不空传法给青龙寺惠果,是为第七祖。惠果将金刚界、胎藏界两部大法集于一身,“两部一具,金胎合曼”,是唐密的最大特色。

东密是在日本传承的密教,它的源头来自于唐密。惠果阿阇梨在会昌法难前,已经预见到佛教将有劫难降临,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而传人还没有找到,不由得忧心如焚。有一天,青龙寺里突然来了位日本僧人,惠果一见,认定他就是自己一直在翘首以盼的法子,十分高兴地说:“我等了你很久了,你来长安这么长时间,为什么到今天才来找我?”僧人恭敬地回答说:“半年前,我已经到了您的门前,可是您的门槛太高了,只看到师尊您高高在上,我只是一个小沙弥,不敢进来见您。” 惠果连连摇头说:“你是未来密法的大成就者!我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是在靠修法来延长寿命。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金胎二部大法传授给你。你修成大法后,我替你灌顶,之后你要马上离开长安。”僧人惊诧地问:“师父您为什么这样着急?”惠果说:“大难将至,密法将会在zhongguo失传。你得到大法后,速速返回日本。如果你不带走密法,密法就会在这世上彻底断绝了!”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惠果悉数将两部大法传授完毕,嘱付他说:“义明供奉,弘法于禹域!”意思是说,你有义务、有责任供奉这两部大法,并且在后世因缘成熟时,一定会有有缘人将它回传到华夏。这是惠果祖师的预言与期待。这一年,是公元805年。这位僧人的法名叫空海(774-835)。空海得到了惠果的传授,成为唐密第八祖。唐密就这样随着空海漂洋过海传到了日本,在日本开枝散叶。又因为这一宗派在日本以东寺作为根本道场,因此称为东密。

密法在修学中最大的特色就是用音声、语音来修行,所以这个重视用真言、咒语来修行传达的是大日如来的真实言教的宗派也叫“真言宗”。在汉传佛教早晚课诵的法本中,与其他七宗并列的就是“真言宗”,即密宗。虽然习惯上把传到日本的唐密称为真言宗,实则唐密在唐代开始就已经被称为“真言宗”。日本常晓和尚在仁明天皇承和六年(839年)著录的《常晓和尚请来目录》中,有《释摩诃衍论疏》一部三卷,注明“依真言宗传法阿阇梨等申求来”。日本圆行和尚同一年著录的《灵岩寺和尚请来法门道具等目录》中,也有空海阿阇梨将“真言宗一百二十三部秘法仪轨等”请到日本的记载。日本安然和尚则著有《诸阿阇梨真言密教部类总录》两卷。这三部著作均收录于《大正藏》第55册。可以说,空海是日本真言宗的开山祖师,但日本的真言宗(即唐密)却是由zhongguo传来的。

惠果阿阇梨预言的劫难很快来临,唐武宗会昌五年(845)年,灭佛活动达到了高潮,史称会昌法难。会昌法难对真言宗造成了沉重的打击,真言宗的法脉因会昌法难等因素在汉地没有完整传承下来,密教日益式微。宋代之后,密教在教理上已经没有太多的发明,到了元代弘传的已经是藏密了。明太祖洪武年间,朝廷为镇压弥勒教等民间秘密宗教,连带着也禁止了密教的传播。

尽管密教的法脉在汉地中断,但密法的传承在汉地一直不绝如缕。汉传佛教中有很多显、密结合的地方。许多真言密咒被列入日常课诵并被广泛运用于佛教法事活动至今。汉地僧人每天早晚功课中念诵《楞严咒》、《大悲咒》、十小咒等咒语,多是密宗的真言。午供时的变食真言、晚上的蒙山施食等,也都是密法。同时,真言宗中的许多真言、本尊法门也已逐渐融入到其它宗派中,如《药师法》《准提法》《孔雀明王法》《秽迹金刚法》《瑜伽焰口施食法》等一直流传不绝。可见真言宗在zhongguo大陆或是通过隐性的形式继续流传,或是与显宗进行结合成为寓宗。只不过真言宗的传承法脉、密法里面严谨的仪式仪轨,在汉地渐渐地模糊和衰微了。

二、民国时迎请唐密的热潮

在唐代盛极一时的真言宗,习惯上被称为唐密。会昌法难后,唐密法脉在zhongguo中断了千年之久,直到一千年后的民国时期,呈现出了复兴的迹象,成为佛教界一大热点。之所以形成这一热点,是因为当时的有识之士意识到真言宗在汉地传承不明,在日本却得到了完整的延续,遂萌生了东渡学法的热忱。对此,僧俗两界都作出了不懈的努力,其中最有代表性人物是持松法师、王弘愿居士等人。

佛教界方面,僧人中赴日学密的先后有大勇、持松等,他们都是在东密根本道场高野山学习密法后带回zhongguo。佛教领袖太虚大师赞叹说“诸师接踵东渡,人才济济,绝学有重光之望矣”,赞叹大勇、持松等人是“真能荷负吾国密宗复兴之责任者”。(《zhongguo现时密宗复兴之趣势》)

大勇法师是太虚大师的弟子,到高野山专修密法,经一年左右得阿阇黎位,回国后仅三、四个月时间就在上海、杭州、武汉等地开灌顶坛十余次,皈依和学法者达数百人之多。一时间中断千年之久的唐密,顿显重兴之势。但大勇学法时间短,并且只是侧重于事相,对密法的理解受到其依止上师金山穆韶大阿阇梨的批评。

持松法师阅读《法轮宝忏》,觉密教深义幽奥难解,决意挽回千载绝学,发心东渡学密。他在1922年东渡,得传法阿阇梨位后,次年回国,在上海、武汉各地传授密法。后来又再次留学日本学习台密仪轨,于事相教相融会贯通,影响巨大,法师自叙“两年中,先后受灌顶者数万人,是五代以来所未有也”。解放后,法师1953年在上海静安寺设置真言宗坛场,以期恢复唐密。持松法师1939年曾写有以“秘密超众妙”为开头的四十字诗,作为日后付法的印证(《密教通关》),对法脉的传承寄予厚望,却始终没能找到有缘的法师传承他的所学,满怀遗憾地留下“一卷真言却付谁”的怅叹。后来持松法师把密法传给青年医生杨毓华居士,为他灌顶授皈依,赐法名“超晔”。到目前,持松系的传承已到了第四代“妙”字辈。持松取回唐密弘传于汉地,功绩卓著,被尊称为“唐密复兴初祖”。

居士界致力于唐密回传的有王弘愿等人。王弘愿是广东潮州中学校长,于1926年到日本接受金、胎两部普门传灯大阿闍黎传法灌顶,同年秋天回国后,在自己家里建立“震旦密教重兴会”灌顶授徒,表示恢复唐密之意,投其门下修习密教者众多。由于他的努力,把唐密较为完整地移植回国,因此当时有人称他为“当代复兴唐密第一人”。1936年夏,王弘愿传法于冯达庵居士等弟子后圆寂。冯达庵再传杨佛兴等。

上世纪的唐密回传热潮对唐密的复兴起到了非常积极的推动作用,但其中存在着不少问题,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

一是所学密法的层次较为有限。民国时期诸人在日本学习的时间较短,僧俗两界在日本学到的唐密法门,只是较为基础的部分。像一流灌顶、三十三尊法等密法中核心的、高层的部分,还没来得及学习和掌握。

二是传承法脉者的身份不合规制。持松在僧人中找不到继承人而把衣钵传给了居士;而王弘愿以居士身份传承唐密法脉,在当时就引起了佛教领袖太虚大师的严厉批评。王弘愿的老师权田雷斧曾说:“白衣传法世间希,只为支那佛法微。”可见他的老师也深知当时唐密在汉地衰微的情景,情不得已之下才作权宜之计把密法传给了王弘愿,让他担纲起传法使命的。

三是所传密法在形式上缺乏严谨。严格的密宗的传承在形式上必须如律如仪,要建立起庄严的曼荼罗坛场。密宗的灌顶法会尤其庄严神圣,所以在启动灌顶法会时要非常慎重。在家中设立坛场,或是在不完备的坛场中进行灌顶传法,或是在较短的时间里广开灌顶法坛,都弱化了传法的神圣庄严性。

四是传法对象在修法上要求不严。严格的密法修行仪轨,是僧人和信众们先要把四加行法全部修好,才能接受传法灌顶。惠果阿阇梨生前,在其门下学习的僧俗达一千余人之多,而接受其灌顶的弟子屈指可数。持松自叙在短短两年中灌顶“数万人,是五代以来所未有也”。这种大规模的灌顶仪式,只是方便灌顶、结缘灌顶。所以其时虽然接受灌顶者数量众多,但能接续衣钵的传人却一个也没有。

鉴于以上诸种原因,民国时期密法热虽然兴盛一时,却难以持久。因此在掀天揭地的大潮之后,渐渐地趋于平缓宁静,唐密回传的历史任务仍然没有圆满完成。民国时期僧俗二界对唐密回传的贡献在于他们以巨大的热情作出了积极的探索,引起了社会上对唐密的关注,使失传千年的唐密走进了公众视野。但更为巨大的殊胜的法缘,则落到了后来者的身上。

三、当代zhongguo密法传承中的种种乱象

当代zhongguo的密法传播,可谓如火如荼,方兴未艾。在密法的传播过程中有两大现象值得关注,一是藏密东渐声势喧天,席卷内陆;一是“唐密传人”井喷涌现,争相登场。

首先,由于真言宗法脉在汉地失传,形成了真空地带,藏密乘虚而入,浩浩荡荡地涌入汉地。近几十年来,藏密东渐大潮横扫内地日益汹涌,向沿海、港、澳、台地区发展,“活佛”、“仁波切”泛滥成灾,产生了种种乱象:

一是自我认证情况普遍。“法王”、“活佛”、“仁波切”、“上师”、“大成就者”等各色名号满天飞,很多“活佛”其实并没有经过相关认证,都是自己封的、寺院封的、互相吹捧出来的,有的称号甚至是用钱买证换来的;有些汉地法师到藏区呆了一段时间,就回到汉地自称上师,灌顶传法;有些在藏区庙里打工的社会人员,剃个光头,弄套行头,摇身一变到汉地就成了“活佛”。更有甚者,有些人本来自己就是假活佛,又认定了很多假活佛,甚至还上演了著名艺人接受假活佛认证而“坐床”的闹剧。

二是活佛经济炽然成风。之所以有众多“活佛”现身汉地,主要是因为经济利益的驱动。一些假冒伪劣的“活佛”擅自离开了藏区的寺庙,来到汉地尤其是经济发达的大城市淘金,在非宗教活动场所,大搞“灌顶传法”,发展信徒,收受供养;有一些藏地的小喇嘛,什么修行都没有,别人把他包装成“活佛”,说成是某某寺的住持,来到内地,信众就盲目地信从,大量地供养;有的汉地僧人给藏地寺庙几万元,就可以拿到寺庙开具的“活佛”认定书,回到内地敛财骗色。

三是装神弄鬼广收徒弟。在遮天蔽地的名闻利养的风潮中,有些动机不纯的“上师”,瞄准了汉地信众喜欢神秘的心理,用极具诱惑力的说法来迷惑拉拢信众,宣传说修这个咒语那个法门有多么的神奇灵验,信徒们趋之若骛,痴迷崇拜,正应了“师父不作怪,徒弟不来拜”的套路。上师们通过自我包装形成了层层光环,信徒们争先恐后,五体膜拜。很多社会名流、演艺明星、商界老板也纷纷跪倒在“活佛”的脚下。

四是快速成佛诱引信众。要修好密教,必须有显教的基础,学习好律经论教理,才能够在密法的修行上有所成就。但为了招引弟子,广圈粉丝,上师们大大简化了修行程序,竖起“快速成佛”的招牌,迎合信众追求速成的心理。内地的人去藏区学密,走的也是捷径,磕个大头,上个红包,“上师”们就乱颁开悟奖,给这些刚刚接触密宗的菜鸟来“授记”,说这个弟子那个信徒开悟了,导致了这些初学者未得谓得,未修谓修,未证谓证,贡高我慢,乌烟瘴气。

藏密是印度密教结合藏地风俗习惯产生出来的,有着特定的地域和民族色彩,不一定适合汉地人修持,但有目共睹的事实却是藏密当今在汉地传播迅猛,并且由于传播主体、传播方式、传播内容的种种原因,产生了很多流弊,招致了社会上对藏密甚至是整个密教的误解。

其次,在藏密东渐大潮风起云涌的同时,因应信仰市场的迫切需求,唐密复兴的旗号也迎风招展,猎猎飘扬,在传播过程中也产生了种种乱象,主要体现为三种不如法:

一是传法者的身份不如法。这方面以大陆的一些居士为代表。密法的传承非常严格,按照戒律,在接受传法灌顶时只有僧人才能得到传法阿阇梨位,在这以后才可以传授密法,并且传授的密法必须合乎规制;而居士身份的修行者在接受灌顶时只能得到行法阿阇梨位,只能在此基础上修行而不能去传法。近年来,在大陆有一些居士利用僧人的身份在各地广为“传法”。如陕西宝鸡、浙江杭州、广东珠海等地都有一些居士,到日本学习了密法,回国后宣称自己是出家人,在各地传播密法。没有离婚、出家,没有接受正式的出家戒牒,却自称为僧人,这是不如法的。

二是所传授的内容不如法。这方面以台湾地区的一些法师为代表。台湾地区在日本学习密法的人较多,台湾佛教基本上为四大山头平分秋色,一统天下,可供他们发展信徒的空间十分有限,台湾法师遂纷纷来到大陆传播密法。有位台湾法师冒用青龙寺的名号,以青龙寺弟子的身份到处传法,实际上他与青龙寺并没有法缘,只是打着青龙寺的牌子在吸纳弟子;另有一位台湾法师,在陕西、河南等地传法,但他传法时连基本仪轨都不如法。

三是世俗化的气味不如法。这方面主是受了日本佛教世俗化倾向的影响。日本真言宗大本山高野山有117个寺院,总体水准很高,道风也很好,但个别寺院在持守戒律上仍然不够严谨。如香港有位居士给一座寺院捐了笔善款,居士本人并没有在寺院一步一步地学习。那家寺院接收了捐款后,派代表专程飞到香港给他举办了灌顶仪式,封他为阿阇梨位。近年来zhongguo大陆到日本观光客越来越多,有人就做起了这方面的业务,把游客介绍到密宗的山上去学习,以收取费用。日本一些寺院因经济因素而降低门槛,为居士们举办只有出家人才能参予的“得度”仪式,这些人搭上法衣,照个相,摇身一变就成了“阿阇梨”。他们在山上学了一些密法的皮毛,觉得自己既然是“阿阇梨”,回到大陆后索性也开始了“传法”,挂起了各色各样的“唐密传人”的招牌。

由于真言宗法脉在大陆失传已久,修行者难以一窥其奥秘,对传法阿阇梨资质缺乏甄别与拣择,更遑论对传法内容的正误与深浅作出判断,这就形成了密法传承过程中的种种乱象。正因为当代的密法传承中有鱼龙混杂泥沙俱下严重失范的现象,接续真言宗的法脉,复兴光大真言密法,使修学者少走弯路,有所依皈,就是当今传统文化复兴时代的迫切而重大的使命。

四、大愿终圆满,唐密法脉回传祖庭

不论是在民国的唐密复兴热潮中,还是在当今的唐密传承活动中,在繁华似锦热闹喧阗的现象的背后,都存在着先天不足,这就是传法者的身份、所传密法的坛场,都与真言宗祖庭相疏离。离开了真言宗祖庭的密法传授,不论曾经形成了怎样的规模,引起了怎样的关注,仍然显得底蕴不深,血统不纯。与真言宗祖庭无关的密法传承,从法脉的传承上来看,只是出身草泽的野蛮生长。当代密法传承中涌现了一批自封的“唐密传人”,有的在其网站上打出“中华唐密”的旗号。但试想在当今的zhongguo大陆一个远离了真言宗祖庭的“唐密”,一个一味自我包装的“唐密”,在法脉上很难成为真正的“中华唐密”。

zhongguo汉传佛教有八大宗派,其中六大宗派的祖庭都在西安。大兴善寺、青龙寺,就是汉传佛教密宗----真言宗的祖庭。

大兴善寺在长安城南,始建于公元226年,至今已有1700余年,在隋唐时是皇家寺院。隋文帝在位时大力推行佛教,在大兴善寺建国立译经馆,使它成为隋朝佛经翻译的中心。文帝开皇(581—600)年间,印度僧人那连提黎耶舍,阇那崛多和达摩笈多三人在此译经,对zhongguo佛经翻译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被后人尊称为“开皇三大士”。开皇三大士翻译的佛经中,就有数量众多的密教典籍。到了唐玄宗开元年间(713~741),三位印度僧人善无畏、不空和金刚智来到zhongguo,以大兴善寺为中心翻译经典,传播密教,创立了汉传佛教真言宗,成为zhongguo佛教八大宗派之一,被后人尊称为“开元三大士”。

青龙寺位于西安风景优美的乐游原上,是唐代密宗大师惠果阿阇梨的长期驻锡弘法之地。公元805年,弘法大师空海在此向惠果阿阇梨求得密法,回到日本后弘传,成为日本真言宗的开山祖师,青龙寺成了日本真言宗的祖庭。据日本方面统计,日本真言宗信徒有将近1600万。真言宗影响着日本的普通百姓,甚至政界、经济界高层人士。每年日本都有很多佛教团、居士团前来大兴善寺、青龙寺朝拜。出于对祖庭的感恩,日本佛教界把品相最好的各种樱花敬献给青龙寺,每年春天青龙寺樱花盛开,繁盛似锦,成为乐游原上的一大盛景。

大兴善寺、青龙寺,作为真言宗祖庭,从坛城的意义上来说,对真言宗而言,是极为神圣的存在。一座寺院,本身就是一座文化的坛城,它的丰富的文化积淀和厚重的佛教气韵,穿越千年,一直散发着强大的摄受力。真言宗的弘扬,如果离开了这两座根本道场,就失去了最有力量的坛城。而相对于这两座根本道场而言,其他场所的摄受力、感召力、公信力、影响力,都很难与之同日而语。离开了这两座祖庭寺院来弘扬唐密,就很难说是春潮澎湃,而有可能成为暗流涌动了。

自从唐密在晚唐渐趋式微后,大兴善寺、青龙寺伫立在千年的风雨沧桑中,一直在等待着复兴的机缘。1200之前的公元805年,空海大师在此向惠果阿阇梨求得密法,回到日本弘传。1200年之后的公元2015年,唐密回传到祖庭的机缘终于到来。唐密在日本得以完好保存,并返哺华夏,这早在当年七祖惠果阿阇梨的预料之中。唐密是zhongguo佛教的瑰宝,在当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全面复兴的趋势下它的复兴势在必然。赵朴老生前曾赞叹唐密博大精深,并主张在因缘具足时要恢复唐密,现在这个因缘终于圆满具足了!大兴寺、青龙寺方丈宽旭法师,就是以真言宗祖庭方丈的身份成功接续了唐密并使其重回祖庭的第一人。

宽旭法师将真言宗回传的心愿由来已久。早在1997任青龙寺住持时,就发下大愿学习密法,要使纯正的唐密回传到祖庭。2008 年,宽旭法师任大兴善寺住持,2011 年,宽旭法师荣膺大兴善寺方丈,实现这一大愿的机缘渐趋成熟。2015年,宽旭法师在高野山参加空海大师开创高野山道场1200周年纪念法会时,依稀听到了惠果大师的预言穿越时空而来:日后一定会有zhongguo人将唐密重新回传到zhongguo!回传到zhongguo!回传到zhongguo!从那一刻起,宽旭法师就萌生了东渡求法,使唐密回传祖庭的愿望。回到大陆后,宽旭法师焚香发愿,毅然东渡。殊胜的因缘,成就了这一胜事:

2015年5月,宽旭法师赴高野山作修法准备;2016年1月,在高野山管长中西启宝大阿阇梨门下“得度”。2016年5月,在日本高野山集中学习。日本真言宗对来自真言宗根本道场的宽旭法师非常重视,安排莲花定院真言宗宗务总长添田隆昭亲自传法。考虑到大兴善寺、青龙寺的历史地位,添田隆昭用梵文发音传授密法,这种发音在整个日本已经没有几个人熟悉了。此后,宽旭法师严格按照密法次第,精勤修习。先是在1周时间内受戒,又经过21天的四度加行前行,再经历整整100天的四度加行正行的修习,掌握了十八道、金刚界、胎藏界、护摩等所有的咒语、手印。四度加行有四个法,咒语有300多条,手印有180多个,宽旭法师悉数掌握。2016年11月3日,得授传法阿阇梨位灌顶。

宽旭法师从2015年12月前往日本求学,克服了中日佛教差异和语言隔膜,艰苦修行。学法期间,各种教相、事相的科目安排非常紧密,每天只能休息三四个小时。宽旭法师在高野山从最普通的僧人做起,精进刻苦地修学。夜以继日,坚持不懈,终于得到了传法阿阇梨位灌顶,以真言宗祖庭方丈的身份,成功接续了在zhongguo失传千年的真言宗法脉,使源于zhongguo的唐密重新回到了祖庭,完成了zhongguo佛教界自民国以来复兴唐密的百年宏愿。

“到现在一想起在高野山学习的情景,都充满了敬畏与感动!学习密法是一件极其艰苦的事,需要付出辛勤的汗水。整个学习期间,不仅不可以缺习一天的修行,连一堂功课也不能拉下,真是辛苦到了极致。但今天想起来,越是辛苦,收获就越大!”正是有了这一段极其艰苦的修行生活的砥砺磨炼,宽旭阿阇梨终于学有所成,得到了高野山的一致认可,满载而归,唐密再度回传到到唐密祖庭,回传到了华夏大地。

虽然宽旭阿阇梨是在高野山将真言宗法脉接回到zhongguo,但高野山只是作为真言宗流传弘扬的载体,从zhongguo佛教八宗的祖庭地位而言,真言宗即唐密的真正源头仍然是在大兴善寺和青龙寺,只有它们才是唐密最根本的道场。当年惠果阿阇梨把两部大部倾囊相授给空海阿阇梨,如今高野山又把唐密法义倾囊相授给宽旭阿阇梨,这既是唐密回传的一大盛事,也是中日文化交流史上的一大盛事。唐密在大兴善寺、青龙寺的复兴,意味着唐密法脉在汉地断了一千多年后,在它的祖庭在根本道场再一次得到接续和复兴。宽旭法师东渡求法,让失传千年后的唐密重新回到了祖庭,弥补了唐密祖庭密法断失千年的遗憾,在唐密的复兴史上堪称是里程碑式的事件,唐密的复兴在zhongguo大陆已经正式庄严地拉开了帷幕,宽旭法师也因此而成为重兴唐密的第一代阿阇梨。

五、关于唐密复兴的质疑

经过宽旭阿阇梨艰苦卓绝的努力,真言宗的法脉得以接续,唐密在祖庭重新显发出活力与生机。然而,在唐密复兴的过程中,偶尔也有一些质疑的声音出现,一是唐密在日本经过了一千二百年的演变,如今回传到祖庭,回传的法门是否清净?二是宽旭阿阇梨在日本学习的时间有限,是否已经全部学到了唐密的精髓?

关于第一个问题,笔者曾请教过宽旭阿阇梨。宽旭阿阇梨说,日本现在的咒语传承有两个语音系统,一个是梵文发音的系统,另一个是日语发音的系统。绝大部分日本僧人学的是日语发音的密咒,而自己学的是梵文发音的密咒。自己师从的是日本精通梵文的大阿阇黎,学习的乃是纯正的唐密法门,这是毋容置疑的。

关于第二个问题,要从可持续性的角度来看待。日本保存了唐密并进行消化后,在演变的过程中渐渐地形成了“阶次”现象。这样做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限制“大阿阇梨”的过多出现,避免没有修为的人随意传承密法,避免滥传、误传;另一方面一个隐性的原因是通过进阶的修习来收取较为高昂的费用。宽旭阿阇梨在日本学法得到的是传法阿阇梨位,目前还不是最高阶的“大阿阇梨”位。据知情人士透露,在日本至少要花费2000万日元、花费30年时间,才有可能得到大阿阇梨位。但当年空海大师赴唐学法,惠果大师是在三个月的里把两部大法传授给了他,并没有用30年的时间来传授,空海大阿阇梨仍然因此而成为真言宗八祖、日本真言宗开山祖师。

更何况,宽旭阿阇梨自己也并没有在完成真言宗回传后就减弱了继续学法的热忱。2017年,宽旭法师又四次前往日本,不断地精进修学,提升自己。2017年8月,在高野山清凉院从静慈圆老师学习梵文;2017年9月,在高野山大学学习一流传授。梵文《悉昙十八章》,现在已经学了8章,在2018年将抽出时间再去学完剩余的10章。值得赞叹的是,宽旭阿阇梨在晋升方丈后,仍然能够放下身段,以一个学僧的身份,主动、积极、勇敢地走出去精进求法不断地提升自己,显示了强烈的使命感担当感和文化自信。

宽旭阿阇梨目前正在学习的“一流传授”,是唐密中非常核心的法门。一流传授里有33个法。四度加行是学习一流传授的基础,没有这基础什么都做不成。而33尊法则是唐密里面最关键的内容。宽旭法师说,将来大兴善建成的密宗坛城里要摆上33个菩萨,灌顶时眼睛要蒙上,在坛城里行走,停下来投花。你投到哪一尊佛菩萨,就给你传授哪一尊佛菩萨的法。现在的做法是三五十人甚至是三五百人,有专人引导,拉着你的手,把你引导到一个位置,然后给你提示“放手”,一放手,都投到了大日如来。将来灌顶时你要凭着自己的修为在33尊佛菩萨里去投花。如果你把花投到桌子外边去了,必须回去接着再修,修完后再来投花。这才是最正宗的“投花得佛”的唐密古法。这个古法目前在大陆没有恢复,在日本也基本上没有人去做。

这33尊法要一个一个地去修。修好一个法至少需要21堂功课,也就是一个月的功夫。考虑到其他法事活动的影响,这33个法通常情况下要用5年时间才能修完。由此也可以看出民国时诸位大德到日本,只是学了四度加行,并没有学满一流传授、三十三尊法。宽旭法师说,自己修习三十三尊法的愿望可以说是心想事成。正当自己在想着这件事的时候,一个居士寄来了33尊法的法本,这个本子在日本有二百多年历史了,上面盖着帝国博物馆的章子。这个手抄本只有标题,没有内容。但是对于修过法的人来说,一看题目,就知道该往里面放上什么内容。现在大兴善寺正在整理这个法本,整理好之后,对33尊法的修持会有很好的指导意义。我们期待着这个法本能够早日面世,在真言宗复兴的进程中发挥出积极的作用。

六、唐密复兴的气象与展望

密宗祖庭大兴善寺、青龙寺,作为唐密的根本道场,等待着唐密法脉的接续已经一千多年了。宽旭法师把唐密法脉再次接回到祖庭,唐密祖庭的传法活动如律如仪、如火如荼地开展了起来。大兴善寺、青龙寺在沉寂了一千多年漫长的岁月后,再次开始传法,因缘殊胜,龙天赞叹:

自从唐密回传到祖庭以来,祖庭已经分别于17年10月、12月,18年1月举行了三次规模宏大的四度加行传授。在这三场法会中,前后有一千余位来自全国各地的修行者参加,其中不乏有过去到藏地学密,如今又回归于唐密的修持者。

2017年10月1日,大兴善寺、青龙寺举行密法传授“得度”仪式。“得度”是指得到引度、披剃出家,是佛教出家僧侣剃发受戒的一种仪式。此次传法因缘殊胜。从历史记载来看,真言宗祖庭青龙寺在北宋哲宗1086年被毁后就再也没有进行过传法活动。这是近千年来的第一次传法。

2017年10月2日,真言宗祖庭大兴善寺、青龙寺传授密法四度加行,唐密重兴第一代阿阇梨宽旭法师主法。四度加行是指密教在受传法灌顶以前所必修的四种行法,即十八道法、金刚界法、胎藏界法、护摩法。 十八道法是唐密结十八个契印供养本尊的修法,由七祖惠果阿阇黎所创。护摩法是能够迅速得到本尊加持、使所求愿满的修法,具体的形式是将供物投到火中焚烧来进行供养,象征般若智火烧除一切无明。修行者接受了四度加行仪式后,才开始进入密法的大门。四度加行的修习,要循序渐进,一个一个地修。完整地修完了四度加行后,才能接受灌顶。接受了灌顶后,才能进入继续自我修习密法的阶段。

自唐密回传祖庭以来,大兴善寺的高密度的传法活动已经成为新常态,其中举办最多的是护摩法会。2018年1月31日,为纪念七祖惠果阿阇梨入灭1212年,大兴善寺隆重举行了“八千枚护摩”法会。八千护摩要烧八千枚乳木,是真言宗最大最辛苦的修行,要历时8个小时。由于修行过于严酷,很多修行者都难以坚持而不得不在中途退下,很多修行者一生中也未必有一次成功。这次法会历时8个小时。八千枚护摩法会在国内尚属首次,宽旭阿阇梨是完成八千枚护摩的国内第一人。

与此同时,唐密祖庭的影响力也开始幅射开来。2017年12月,应唐代密宗古刹孔雀寺住持如孝法师之请,宽旭法师在孔雀寺主持了四度加行法会,这是1200年以来自唐密回归后,首次在祖庭外的道场传法,可谓意义非凡。

然而,在唐密繁荣复兴的表象下,仍然要清醒地看到繁华背后的羸弱与不足。这种状况如果不能改变,唐密的复兴就有可能重新上演民国时期兴盛一时旋即归于沉寂的一幕,难逃复而不兴,昙花一现的魔咒。要想使唐密得到真正的复兴,在当下和未来,必须解决八个方面的问题。

一,建设好坛城。密法的修行,特别注重坛城的设立。要在真言宗祖庭建设好永久性的坛城,将一流传授、三十三尊佛菩萨、投花得佛的坛场做出来,使之成为修学密法规格最高、气场最强、最为神圣庄严的坛城。

二,引导好信众。唐密法脉在国内中断已久,国内对唐密真正的法义所知甚少,处于蒙昧的阶段,信众基础较为薄弱,缺乏拣择与辩别的能力,容易跟风,受人误导。要引导好信众,使他们沾受到真正的唐密法味。

三,培养好僧材。密法的修行非常艰苦,要以极大的精进心循序渐进地学习,像四度加行,必须一个法一个法地修,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上,才能渐入佳境。如果在四度加行阶段就望而却步,就容易半途而废。要培养僧众为法忘躯的精进心。密法传承的主力军是僧众。这一块的基础夯实了,真言宗才会有真正的复兴。

四,总结好理论。教相是对教理的研究与诠释、抉发。要总结好修学密法的理论,结合时代特点阐发其现代意义,使之成为修行者的指南。真言宗在教相上有哪些特点、精华、内涵,在修行过程中有哪些心得、体会,真言宗的生命关怀,真言宗的护国佑民精髓,都需要总结和弘传开来。

五,整理好仪轨。事相是实践修行的法则,是教相的具体的开演。不符合事相的教相,就是邪义;违背了教相的事相,就是妄传。真言宗有深入的理论,同时有一套完整完备的仪轨。真言宗祖庭要整理制订好仪轨,整理出可信可遵的修行法本,成为天下学人遵循的范式。

六、举办好法事。唐密回传以来,祖庭已经开始了四度加行传法,影响深远,有些学习藏密、在其他地方学习密法的四众弟子,纷纷从全国各地赶来参加,祖庭的影响力越来越广。其中常态化举办的护摩法会,是摄受四众的绝佳门径。前不久完成的国内第一次八千乳木护摩法会,充分展现了修法的热情与毅志。常态化地举办好各种法事,发挥真言宗祖庭的坛场效应,可以三根普被,四众兼收,广度有缘。

七,充实好自身。密法的传承中明师最为重要。作为真言宗复兴第一代阿阇梨,在密法复兴的进程中,必须成为这样的具眼明师。宽旭阿阇梨作为zhongguo佛教界年轻的法师,在修行弘法上有着很大的上升空间。目前正在继续学习梵文悉昙、一流传授、三十三尊法。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成为振兴真言宗的大阿阇梨、金刚上师,为真言宗的复兴作出卓越的贡献。

八,明晰好传承。一个宗派能传承久远,需要有堪承衣钵的弟子,需要有明晰的传法谱系。由于真言宗法脉长期中断,目前在大陆各地涌现出了形形色色的“唐密传人”。而宽旭阿阇梨,则是实至名归的真言宗复兴第一代阿阇梨。除了自身的修行与弘法外,从现在起就要做好长远规划,着手涵养一批可以传承衣钵的传人。只有涌现出一批杰出的僧材,才有可能一代一代地续焰传灯,真言宗的传承才会光明永续,才会真正地得到复兴。

衷心期望宽旭法师能成为这样的“八好法师”。笔者撰成一幅联语以资勉励:

真言兴善寺善兴言真;

宽怀大旭日旭大怀宽。

真言宗祖庭大兴善寺,弘扬的最高准则是善,这是大日如来的真实言教;宽旭法师胸怀广阔,热情饱满如旭日东升,一定会重振大日如来的真言密法!

唐密复兴的进程还路漫漫其修远,要实现真正的复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宽旭阿阇梨说,自从学习密法以来,就立下宏愿,要在大兴善寺中恢复密坛,建立永久性的坛城,还原一千二百多前大兴善寺密宗传法的盛况。我想,这个永久性的坛城,除了实体性的曼陀罗外,也是流动在一代又一代密法修行者生命里的那颗虔诚真挚炽烈圣洁的情怀。衷心祈愿真言宗--唐密重兴第一代阿阇梨宽旭法师和祖庭僧团能真正地光大真言宗;祈愿真言宗祖庭这永久性的坛城,在汉传佛教的神圣土地上,再一次长长久久地绽放芳华!

2018年4月30日于佛都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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