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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贯穿了易学思想的《大学》与《中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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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诸已而不愿勿施于人,是至诚无伪的一个方面,要求别人做到的自己首先做到,则是至诚无伪的另一方面。《中庸》的作者借孔子的口说:“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要求别人是容易的,口使令指就可以了,但要把对别人的要求反求诸已,要求儿子对自己作到的首先自己对父亲做到,要求下级做到的首先对自己的上级做到,就很不容易了,连无所不能的孔子也说“丘未能一焉”。而这种推己及人,反躬自问的思想作风,正是人品的伟大和崇高所在。

这种要求人和反诸己的关系从某个角度说又是言与行的关系。《中庸》认为,行不敢不勉,而言语则不敢尽。《中庸》说:“庸德之行,庸言之谨,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余,不敢尽。”言与行不仅有个如何对待的问题,更有个彼此关系的问题。《中庸》说:“言顾行,行顾言,君子胡不慥慥尔。”言语的时候要顾及自己的行动,行动的时候要顾及自己的言语,要使两者一致,而不能使两者脱离。不仅不能脱离,而且要使其“慥慥”,深厚笃实,这才称得上君子。

《中庸》的主旨虽然讲“中和”,强调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但讲“至诚”却违背了自己的宗旨,一味强调“诚”的深度,“至”的极度,甚至说:“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蓍龟,动乎四体。祸福将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既然“见乎蓍龟,动乎四体”,于是又回到了占卜,与《易》汇合了。

其二,从实际出发的原则。《中庸》强调的一种重要原则是从实际出发,从自己所处的境地出发,从日常生活的琐事出发。《中庸》说:“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的原本之意指的是什么呢?朱熹解释说:“素,犹现在也。”

“君子”行事,必须从现实的情况出发,不能有外慕之心:“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就是说人处在富贵的地位就按富贵者的情况行事,处在贫困的境地就按贫困者的情况行事,处在不开化的夷蛮之地就按夷蛮的情况行事,处在患难的境地就按患难中的情况行事,一切从实际出发,不外求,不幻想,不眼高手低,这样才“无入而不自得”。在有阶级的社会里,人们所处的地位是不可能同等的,所以《中庸》又说:“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侥幸。”所谓从实际出发就是从自己所处的实际环境出发,不作人为的拔高,不搞硬性的助长。在上位不凌下以立威,在下位不援上以附势,一切顺其自然,不怨天,不尤人,这样就无时不心地和平。不能持中的小人则不是这样,不考虑自己的实际情况,冒险行事,以期侥幸取胜。即使偶尔达到目的,也是身心憔悴,离中庸甚远。

从实际出发,必须从低处着眼,从小处着手。《中庸》说:“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不管你要走多远,无论千里万里,都是从身边的第一步开始的;不管爬多高,都是要从最低的第一级开始的。那么,中庸的运用究竟应该从哪些地方开始呢?《中庸》引《诗》及孔子的话说:“《诗》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耽。宜尔室家,乐尔妻帑。子曰:父母其顺矣乎!”从调整家庭关系开始。夫妻之间,如鼓瑟琴;兄弟之间,和乐且耽。再加上对父母的孝顺,一个家庭也就臻于“中和”了。

从实际出发除了空间的实际,还有时间的实际。《中庸》说:“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所谓时中,一是随时而中,指的是时时处处无所不中。一是因时而中,指的是与时俱进,适应事物的发展变化。《中庸》借孔子的口说:“子曰: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如此者灾及其身者也。”这里说了三种实际,其中一种就是时间的实际。才能的实际、地位的实际都是要考虑的,但才力不足而自用,权力不足好自专,这样的毛病好发现,也好克服,因为它毕竟只是一种个人行为。惟有“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往往是有理论体系支撑的,其行为往往是一种思潮,一股势力,所以危害必就更大,要克服也就更难,更需要警惕。

其三、行而不倦的精神。《中庸》的“致中和”表现的是一种行为规范,一种在实践中体现的原则,所以特别强调“行”。《中庸》举舜的事迹发挥说:“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中庸》的作者认为,舜之所以为舜是因为他坚持中庸之道。他注意调查研究,倾听周围意见,而且能隐恶扬善。对听来的意见善于分析,排除左右两个极端,就其中最合实际者,取而用之。朱熹对此注释道:“盖凡物皆有两端,如小大厚薄之类,于善之中,又执其两端,而量度以取中,然后用之,则其择之审而行之至矣。然非在我之权度,精切不差,何以与此?此知之所以无过不及,而道之所以行也。”朱熹的注释虽然自相矛盾的,但却也是非平见。其量度的取中,无过不及,应该是对的,但联系到“凡物皆有两端,执其两端而量度以取中”,则取的似是两端的平均值,这就不对了。从《中庸》“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的定义看,“中”指的是喜怒哀乐本身具有的量,也就是朱熹解释的性,并不是与“两端”相对比的中,因为既然未发,就无所谓“两端”。可知《中庸》的“中”与亚里士多德的mesotes(指舍两极端而执其中的“中道”、“适中”美德)是不同的。

《中庸》强调实践,不仅在实践中运用“中庸”,而且要在实践中学习“中庸”。运用要像舜一样,“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至于学习,《中庸》举出了另外一个典型,这就是颜回。《中庸》说:“子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所谓择乎中庸,就是善于选择,选取那些最精当的,真理性最强的,也就是反映了事物本质的“中庸”,拳拳服膺,使之成为己有。颜回一生就是这样做的。这就告诉人们,在学习、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很多东西都是有偏激的,没有反映事物本质的,所以要善于选择。选择不是选那些哗众取宠的,显赫一时的,更不是人去亦云的,而应该是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真实反映了事物本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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