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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专家称曲阜学儒能否推广仍有待商榷(2)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广州日报  作者:秋痕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乡村儒学’需要学者,而‘百姓儒学’也需要学者,学者成为了将两者连接起来的‘纽带’。”孔子研究院院长杨朝明告诉记者,现在最缺乏的就是儒学人才。在过去,有“乡贤”可以成为农村文化生态的“维护者”,而现在,学者只能扮演“乡贤”的角色。 
  2008年,王殿卿、牟钟鉴、丁冠之等学者发起宣扬传统文化的尼山圣源书院,在曲阜泗水县圣水峪镇北东野村创办。2012年底,中国社科院的赵法生和山东大学的颜炳罡等儒学研究者到这里考察,却失望地发现,说是圣人故里、儒学发源地,可这里君子之风不多见,道德失范现象反而严重。
  为了重建被破坏的乡村文化,他们在书院开办了第一个“乡村儒学”讲堂。
  诚如杨朝明所言,政府主导的“百姓儒学”和民间开展的“乡村儒学”,正是由一群在两边同样讲课的儒师连接了起来。宋立林等儒师,在“百姓儒学”和“乡村儒学”的讲堂都讲课。
  宋立林不大喜欢“布道者”的称呼,他说“布道”一词显得有些高高在上,向村民讲述儒学,只不过是为了唤醒他们久藏在心中那份传统文化的“种子”。
  “儒式”乡村爱谈“仁”说“孝”
  由于距离尼山圣源书院最近,北东野村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第一批“乡村儒学”的“试验田”。
  10月11日上午,又到了尼山圣源书院“乡村儒学”开课的日子。北东野村的村民纷纷来到位于书院二楼讲课的会议室,参加“儒学讲堂”。此次讲课的内容,是由宋立林主讲的“谈‘仁’说‘孝’”。
  在开始讲课之前,课堂上的老师和村民一起,行礼作揖。能够容纳下一百多人的会议室,已经坐得满满当当。有些老人带着孙子、孙女一同前往。
  不一会儿,一个孩子自己玩撞到了桌角,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孩子的奶奶抱着孩子赶紧走出会议室哄孩子去了。又一会儿,一位大妈的手机放着《最炫民族风》响了起来……
  会议室的门始终都处于一种敞开的状态,不断有人进来、出去。但宋立林却始终没有停止过讲课。
  一个半小时后,课程终于结束了。这时,十多个村子里的孩子一起走到讲台前,背起了《弟子规》,并给村里的长辈们行礼作揖。
  北东野村的村支书庞德海走到讲台前,讲起了“乡村儒学”给村子里带来的种种变化:没有人拖欠电费了、没人挖别人家地瓜了……
  拿着话筒的庞德海短暂地停顿后,突然干咳了一声,将一口痰“吐”在了会议室的地毯上,然后伸出脚,狠狠地在地毯上碾了几碾。
  对话孔子研究院院长杨朝明:
  曲阜学儒要杜绝形式主义
  政府推动“儒学”的同时,也引来了颇多质疑。有人提出了曲阜“百姓儒学”工程“劳民伤财”、 “大跃进”等观点。记者对话孔子研究院院长杨朝明,他表示,曲阜学儒模式是否值得全国推广仍待商榷,但要杜绝形式主义。
  现在国学热有失偏颇
  记者:你对“百姓儒学”工程怎么看?
  杨朝明:我的建议是,不要把儒学神秘化。
  儒学就是如何修身做人的问题,对于为政者来讲,就是如何管理的问题,所以儒学离每个人都很近。
  曲阜曾经提过一个口号,叫“人人彬彬有礼,处处干干净净”。这个口号,是很多年前谷牧副总理提出的。他认为,既然曲阜是孔子的故里,就应该是孔子学说的“带头者”。
  作为孔子的故乡,应该率先起到示范的作用,如果世界将曲阜当作是儒学的“圣地”,做得不好的话,只会抹黑传统文化,反而辜负“圣地”的名头。
  比如,现在的国学热、传统文化热,很多人把它搞成了一种形式化的东西。如注重服饰、注重礼的仪式。实际上,礼仪有它自己的内涵,形式与内容是一种辩证的关系。只有形式没有内容的礼仪,是不可取的。现在的国学热中,存在着偏颇,华而不实,尤其不符合孔子思想。曲阜不会这么做。
  记者:政府推动“儒学”是否有必要?
  杨朝明:曲阜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如果做不好的话,那么曲阜在弘扬孔子文化中,如何做到、怎么建成“首善之区”呢?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觉得大家应该给他们点赞。当然,必须要杜绝形式主义。
  “修复农村文化生态”
  记者:给农民讲儒学,是否有效?
  杨朝明:实际上,他们所讲的儒学,并不是儒学的大道理,而是接地气的儒家思想。如果我们像给学生讲课一样,给他们讲,在农村会接受不了,也不能这么讲。
  在山东兴起乡村儒学,这种尝试的影响,对曲阜提出的“百姓儒学”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乡村儒学”和“百姓儒学”,都是修复农村文化生态的一种尝试。这种尝试,在孔子故里是可取的。因为这里儒学人才比较集中,但如果全国都要求做到一村一儒学讲师,是做不到的。
  记者:现在不少人认为儒学是腐朽的,跟不上时代。
  杨朝明:前些年,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从浙江过来的美国人,他就说,儒学是阻碍经济发展的。他的认识很简单,这两年,浙江没人谈儒学,浙江经济的发展就比山东好。实际上,他只是简单化、表面化地理解问题、理解儒学了。在曲阜搞“百姓儒学”、“乡村儒学”很有必要。
  记者:听到儒学,就想到《论语》,似乎很难懂。
  杨朝明:儒学并不神秘,儒学其实是每个人修身做人的问题。一谈到儒学,人们就想到《弟子规》、《论语》。由于现在人们对于儒学的理解比较偏颇,所以,批评之声实际上大多是由于偏狭的理解。
  当然,弘扬传统文化并不是一股脑全部搬来,而是要理解传统文化的真精神,要有分辨。
  比如妇女缠足,也是传统的东西,但是肯定是不对的,不能“肢解”传统文化的内涵。对儒学,要回归到“德性”儒学,取其精华。
  “儒学不能成谋财手段”
  记者:最近女德班很火,你怎么看?
  杨朝明:女德班和国学班,良莠不齐。把儒学作为一种谋生手段,是不可以的。
  当国学热兴起,说明中华民族已经找回了自信,之前“外国的月亮都比中国圆”时,那时没有人说孔子,没有人谈儒学。现在我们也不能指望它“包治百病”。
  事实上,现在去国学班、女德班学习的这些人,都是成年人,从根本上改变他们的世界观,难度很大。这是由教育的规律决定的。
  我觉得,文化生态的修复,还是应该从青少年、中小学来抓起。这是从根本上修复、解决问题。现在的国学热,只是“亡羊补牢”。
  记者:学校的传统文化教育该如何开展?
  杨朝明:现在有些教儒学的人,把它单纯当做是一种学问来对待,社会上更有人把它作为一种谋财的手段。
  儒学就是让人生活安宁快乐。当我们做这些事情都不快乐的时候,再去弘扬儒学也是入不了心的。
  曾经就有这样的事例,一个学生由于老师布置给家长洗脚的任务,怒气冲冲地给家长洗脚。这实际上,已经引起了学生对“传统文化”的反感,而不是从心里孝敬父母,教学就出了问题。 记者张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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