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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2007畅销书之痒:到处是水,却没有一滴水可喝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北京晚报  作者:汀滢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到处是水,却没有一滴水可喝”,《娱乐至死》的作者尼尔·波兹曼喜欢用柯勒律治这句话,形容信息过剩时代人们的处境,对应到书业,就是“无书可读”。其实,就每年奔涌的出书量,光读那些经典的再版书,就知道这句话不是事实,但它又似乎构成了一种心理事实,代表了挑剔的阅读者选择的困惑。   无疑,这个事实也在强化书业的“注意力经济”,让畅销书之梦在每个出版商心里,不再只是一种做书人的心理满足,而是真正的救亡图存。既然是为一口饭而战,就免不了各种招数都用上。冲着畅销一路狂奔的路上,不免会留下许多可歌可泣可笑又可叹的印迹,我称之为“畅销书之痒”。   2007年也不例外。   腰封?妖封?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新书的腰封便成为推销新书的重阵。虽说此举颇为一些读书人诟病,有人直接称之为“妖封”,但出版商仍然愿意在这方寸之地搅尽心力。做过了,便成了悬疑作家蔡骏今年新书上那一句耸人的话:“作者一生无法逾越之作。”一句话封住了一位悬疑作家的前进之路,难怪这位80后作家要对簿公堂,非要出版商扯下这个书封不可。   不过,要说腰封真一点用不起,也不尽然。今年名不见经传的小说《山楂树之恋》之蹿红,很难说离得了那个庞大腰封撑腰。至于怎样壮观,还是直接引用一位隐退江湖的书业人士的专栏文字吧:“其腰封上整整列了一个4×5的阅兵方阵,从著名作家王蒙、刘心武、熊召政、苏童,到演艺圈人士姜文、姜昆、柳云龙、陆川,甚至惊动了企业界的潘石屹,还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体育界人士马晓春。腰封硕大无比,推荐人名字比作者名字显眼多了。有博文认为,这已经超出‘腰’封的范畴,因为盖住了整个‘下半身’。”   腰封缠得再紧,阅读时还是要拿下,这一点谁都也心知肚明,也正因为此,出版商才会觉得在这个可拆卸的部位来点夸大言辞,无关紧要。不过,话说回来,每本书都巅峰得无法超越,或者每本书都列上同样名字的阅读方阵来诉说感动,会不会制造以后的“狼来了”效应,那就看出版商们是想做长线还是做短线了。   一个概念还能做多久?   没有比现在的书业更本末倒置,很多书是从“概念”做起,这也是畅销书之痒的症候之一。概念的灵感以前还出自网上自由写手的信笔创造,现在,似乎连网上的写手也变得功利无比,就更少了一些生机。说到今年的书概念,当然不能不说盗墓。眼见得,去年还只有一本《鬼吹灯》独领风骚,今年早已经鬼影幢幢,一片盗墓之声了。不知是不是盗墓的铲子将古今之路铲平了打通了,另一类型“穿越小说”也因此成风。网上开着扫盲班,专门讲述这类小说的写作要义。左看右看无非是一群女小资们,因为一个契机,回到古代,准确说是朝庭后宫,然后展开一些后宫故事。为什么男人不能穿越?我曾求证一位书业同行,他戏答:因为男的都忙着盗墓去了。   概念的好处自然是读者群定位明确,一些无名作者的作品集合到一个概念中,每本也都卖到了三五万册,这是做“四大穿越”小说的作家出版社提供的数字,据说一些成熟作家的作品也就这个量到头,不得不说,男盗墓,女穿越,这个概念在今年很成功。但做书如同做饮食,概念再鲜,菜品不好,还是很难赢来回头客。惟一的方法是,以新概念覆盖旧概念。偶尔反其道而行之,杀市场一回马枪,这就是将《山楂树之恋》做起来的办法。以前做爱情书,恨不得将爱情之牌涂得越暧昧越好,但这本书偏偏打了一张“干净”的爱情牌,就撞到了畅销书的红线。只是,对一些资质平平的书的畅销,我们还是不知该祝贺出版商的聪明,还是为真正的阅读悲哀。   捆绑或拆件   “捆着我,绑着我”,是多年图书策略中公认有效的招儿。起码与播热了的影视剧捆绑起来的原著,比茕茕孑立来得惹眼。将一本书与大畅销书做同类比较,也大致能让读者猜到它的基本轮廓。   卡勒德·胡塞尼的《追风筝的人》,是今年被“捆绑”多次的书。不仅他自己的《灿烂千阳》推出,离不开前作铺路,《巴别塔之犬》、《偷书贼》等国外引进书,都纷纷打着“排行榜上力压《追风筝的人》”“感人程度超过《追风筝的人》”的字眼。所幸的是,这几本书内容各异,但从品质上讲,都没有辱没被捆绑者。二者都以情动人,但《偷书贼》的出版商却并不认为发行到12万册,是捆绑起了关键作用,“这本书主要靠口碑相传,有时候你不得不相信读者是有鉴别力的。”   当众多新书都愿吊上一本书来攀附时,大概更能坚固这本书的江湖地位。从这个意义说,《追风筝的人》是太幸运的一本书。同一作者今年的新书《灿烂千阳》推出,只卖到了8万册,却让《追风筝的人》发行量在今年达到了24万册。不过,也有莫测难料的。去年作家六六推出小说《双面胶》,今年同名电视剧又火,捆着电视热再销,出版方却发现带动力不大。   “拆件”是一部作品分上下两册出,中间隔一段时间。这个做法自余华的《兄弟》开始,延至今年就是海岩的《舞者》、毕淑敏的《女心理师》。两本书都过了四十万册销量,海岩的金字招牌自不必谈,毕淑敏的书拆件来出,仍然是出版商得意的一招:“上册有包袱,下册才抖开,看了上册的就很难不去看下册,等于上册做了下册的试读本。”韩寒的《光荣日》据说已经在玩“季”的概念了。看来以后,书业制作也可以借鉴美剧的经验了。   品牌有多少附加值?   作家的自身品牌,有时反让人无话可说。就像面对让全球发狂的J.K.罗琳,你只能说这样的文字自有魔法,培养了一批见书就买的信徒。特别想说的反而是,出版商自我经营出来的品牌,做得不无辛苦,收成却未必年年都好。这些品牌大致包括“重述神话”、“诺贝尔文学奖”还有“百家讲坛”等。   重庆出版集团的“重述神话”项目,做到今年,只能说是态势平稳。接棒的李锐与叶兆言各自都交出了作品,却无法复制苏童《碧奴》15万册的销量。李锐的《人间》重述白蛇传故事,对人性的探测很是深入了几分。“也许关于白蛇的影视戏曲作品已经太多,也许《人间》这个书名惹不起太多人关注,它没有达到我们预期的量,但怎么说呢?这仍然是一本被严重忽视的书。”出版方语气遗憾中又带出坚定。不过,在外人看来,“重述神话”从畅销书品牌过渡到常规书品牌,也许意味着后续作家可以更心态平和地写作,而水准的保证,又可以确保版权的顺利输出。对一个品牌来说,背后的附加值也不得不看。今年有人写书,称“百家讲坛”是张魔床,从出版角度,也没算说错。“签名签到手软”这样的字眼,如今也只有上过这个坛的人才配用。所以,这个品牌绝对无法忽视。有于丹、易中天的几百万销量在前,今年的钱文忠、孟宪实等,只能算做这个系列发行量中的第二梯队。不过有了钱文忠的《玄奘西游记》,还是觉得这个品牌是有潜力股的,很为它高兴。   与前两个相比,“诺贝尔文学奖”这个品牌始终有些阴晴不定。帕慕克应该算做诺奖得主书中最受宠的,谁让人家书名起得好呢,就叫《我的名字叫红》。这个被媒体吵吵着要来的作家,未来之前,主要作品已在今年出齐,50万册的总销量中,《红》占掉了江山一半。相比之下,今年的诺奖得主莱辛的作品,就没那么风光了。首先国内以前就出过她的作品,没有在市场激起多少水花。如今虽然有了诺奖的东风,市场反馈依旧波澜不惊,与前年的耶利内克境遇相似。   有许多书,看似具备了一些畅销书潜质,到最后也落得个小众阅读,今年这样的书还包括海外作家张北海的三本书,同样借助了王安忆、陈村、阿城、陈丹青的名头,却无法复制去年的“木心效应”。不过,就连斯蒂芬·金这样伟大的畅销书作家,都无法保证自己的书在中国本本卖好,我们只能说,每本书各有际遇。   即使在喧嚣的网络上,豆瓣阅读小组热议的书,也往往跟畅销无关。之所以还要在年末做这篇关于畅销书的话题,其实是为辛苦而忙碌的出版商做一次梳理。正是他们左奔右突的身影,见证了当今书业的艰难。虽然有时搏得出位,但真还担心他们哪天无声无息地隐退了,那时书业可就真的边缘了。(孙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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