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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陈忠实生活似关中"冷娃" 将《白鹿原》垫棺做枕(1)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羊城晚报  作者:秋痕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每天清晨,西安东郊一条小路上,可见一辆小轿车缓缓向市区西南方向驶去。车上坐着一位满脸皱纹、满嘴陕西腔的老农模样的人,他的身边,或许还会有三几位同样的农人。他就是从陕西省作协主席的岗位上退休不久,仍然担着zhongguo作协副主席职位的著名作家陈忠实,身边是顺路搭载的村上的老乡。
官员、文人、名家、轿车,憨厚、朴实与近乎粗粝,奇妙地组合在一个人身上。他的乡dang和友人,对此早已熟悉不过并津津乐道,外人却难免有点打愣,尤其是在《白鹿原》改编成电影并引起热议的今天,陈忠实的为人以及有关他的点点滴滴,又像揭锅大馍的热潮那样,引起围观。
其实,陈忠实是极普通的人,像他的名字,更像小说《白鹿原》封页上那满脸沟壑的老汉———就一个关中“冷娃”!
敢怒敢骂的“软骨头”
陕西人说的“冷娃“,有人如此归纳:庄重诚实不耍滑头,有胆有识坚定执著,表面冷漠心怀热肠。陈忠实正是典型的“冷娃”式人物。
1997年12月19日,发表4年多的《白鹿原》在“第四届茅盾文学奖”上,与其他3部长篇一起摘得桂冠,然而,后面却带上“修订本”三个字,让读者产生诸多猜想。
原来,《白鹿原》面世以来好评如潮,深受欢迎,却也有不同意见,甚至有尖锐的责难和简单的行政干预。据《文艺报》1997年12月25日报道透露,“茅奖”评委会对这部小说曾提出如下修订意见:作品中“朱先生”关于zhengzhi斗争‘翻鏊子’的评说与相关描写可能引出误解,应以适当方式廓清;一些与思想主题无关的较直露的性描写,也应加以删改。
陈忠实没有二话,他像初始创作那样,平心静气躲到郊外一个安静的地方,按评委意见对书稿进行删改,还加上若干倾向性鲜明的文字。本来,这是精益求精的好事,改糟了还是改好了,也是属于学术上的事。然而,他由此遭到某些人 “骨头软”的指责,“为了一个茅盾文学奖就卑躬屈膝,与《白鹿原》里面体现的经典气质不符”。批评文章还上了著名的《当代》杂志。
引发大论战是顺理成章的事,但出乎意料,陈忠实并没有公开回应。他跟来访记者详细解释“翻鏊子”说法的来龙去脉,并反复强调“朱先生”的观点并不代表陈忠实,小说里一些反派人物把gongchandang看成是共匪,难道也是陈忠实的看法?并明确表示,领导的修改意见我是接受的,不接受怎能作出这样的调整?何况有些话还保留着,人物性格也没有改变,“咋就涉及谁骨头硬、谁骨头软哩?”一个好作品不被理解是暂时的,最后一定会被理解。从“文革”前的极“左”到“文革”时的更“左”,我都经历过了,心里已经有很多承受,几句批评的话,我还不能接受吗?
此后,谁要提及有关《白鹿原》修订一事的是非,他总是反复提醒:不要在这上面做太多纠缠。文学发展有一个过程,不被人接受的东西过一段时间,也许就被接受了。
今天看来,陈忠实真不是计较名利地位的人。《白鹿原》拍成电影,他是理所当然的第一改编人,剧组也请他参与,这可是名利双收的美事。他呢,却“撒手”不管,连人家改的定稿也没看一眼。“改得好我欢迎,改得蹩脚,我也不说啥。”搁在以前,该生出“为了上电影连改编权也让给别人”之类的责难了,其实这是一种理智与信任,与其他无关。
他的骨头其实一点不软。早在1991年,陕西省酝酿省文联和省作协换届,省委有意让陈忠实去省文联做dang组书记。陈忠实对此事不管不问,后来被催急了,反复对省委主管领导表示,说自己一心写作(当时正在乡下写《白鹿原》),就不当领导了。那领导被弄得有些不悦,拿出杀手锏:“这是定了的事,你要服从组织决定。” 陈忠实的犟劲也上来了:“我要不去会不会开除dang籍,不让写作?”
如果不是一年后路遥(原定陕西省作协主席人选)意外病故,陈忠实仍是乐于“无官一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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