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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品生活网:人大国学院学生:感到的是责任 不忌讳说复古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来源:中国国学网  作者:Jina  版权声明,必须查看=>点击进入




他们出生于1987年前后,中国综合国力的不断上升是他们成长的大背景;他们都是优等生,有着聪明的大脑,良好的学习习惯;他们分别在2004年、2005年经历了残酷的“考季”,并顺利挤过了独木桥;在大小媒体都在为“国学院成立”一事争吵不休时,他们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国学”作为专业,并不约而同地表示:“就是喜欢!” 
   他们就是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的第一届和第二届学生。9月,国学院在全校各专业2004级学生以及2005级新生中进行二次招生,近百名学生报名,经笔试与面试,58人组成了第一、第二届国学院班级。
   魏寅:幸运的重点中学毕业生
   “魏寅,魏征的魏,唐寅的寅。”这个北京籍新生在自我介绍里提到了两位风格截然不同的历史名人。选择这样的方式进行自我介绍很符合国学院学生的身份。此前,魏寅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第二附属中学“文科实验班”。
   1995年,北师大二附中创设了北京市第一个文科实验班。在许多中学纷纷设立各种理科实验班的时候,这种“为弘扬国学及为高校文科专业培养优秀生源”的“文科实验班”十分罕见。不能不说,这是魏寅的幸运。
   在文科实验班,魏寅有机会从高一开始聆听各类人文讲座,其中传统文化又占了大多数。这些都激发了魏寅对人文学科,尤其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兴趣。
   魏寅对于国学的理解,据他自己说,主要是“受了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国粹派的影响”,“我想国学是一个很庞大的系统,是以儒家思想为主体的中华传统文化与思想的集合。”
   魏寅觉得,国学是一个无法简单描述的学术,因为它包含得太广阔了,天文历法等等,无所不包。所以他希望国学院的教育能够有所侧重,他希望日后国学院在课程设置上要多给大家交流的时间,由优秀的老师来引导研读,使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地交流。
   吴秦荔:“我不忌讳说复古”
   “国学不仅仅是一些知识,知识只是载体,其核心是一些价值观。如果没有学到这些,只是获得了一些知识,那么充其量也只是孔乙己那样的人物。”和魏寅受“国粹派”影响所给出的答案不同,对于国学院笔试中的第一道题——“谈谈你对国学的认识”,吴秦荔在回答中尤其强调了“心灵”的作用。
   吴秦荔是从2004级新闻系转到国学院的。在她看来,国学的作用应该是让走在大街上心慌的人感到宁静,而不只是成为学习者卖弄自己渊博知识的工具。她说,学习国学应当成为“两个时代的人”的对话,必须“用心灵去感悟”。
   谈起出生于上个世纪之初的“那代人”,吴秦荔无限神往:“我觉得离我们不远的那代人和我们不太一样。我是对那种价值观比较认同一些。”这种认同也触发了她的“使命感”:“像冯其庸先生那代人,或者像台湾作家罗兰那代人,他们都受过很好的国学教育,但是受过那种教育的人年龄都很大了,现在有些青黄不接。所以,我觉得我们如果再不接上去,基本上就会断掉了。”她说她不忌讳“复古”这样的一个说法。“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新文化运动那个年代了,‘封建’那样的字眼好像很敏感。现在应该属于过火了之后往回收的时候。” 
   她说,不管是什么时候,即使是现在国学衰微,喜欢它的人也很多。但是真正要推广还是有一定难度。比如说高考。“‘高考考什么’就不可能一下子改变。我们学的许多东西——英语、自然科学——都是西方的。”
   而更大的困难,在她看来,“可能还是东西方世界观、价值观的差异”。吴秦荔说,“上大学之前,我们的世界观是比较单一的唯物主义世界观。直到大学之后,才接触了基督教等其他价值观。这些价值观之间肯定会存在矛盾。”
   吴秦荔在报纸和网络上浏览了很多有关国学院的消息。她说,“负面的更多一些”,“就像新文化运动时那种争论一样”。“我感觉,反对的声音是用大脑在说话,他们抓住细枝末节的问题,然后到处查字典;但是支持的声音不是这样的,他们是用心灵在说话。”
   “用大脑说的话可能你看完第二天就忘了,而用心灵说出的话才是可以影响你一生的。”吴秦荔说。在那些“触动了她心灵”的评论中,令她印象最深的是这样一段话:
   “只有当我们全面经历了以西方价值观为主导的全球化的痛快洗礼,被带到一个追求极限增长几至末途、物欲至上、生态毁灭的时代,我们才有机会停住一个世纪的匆匆脚步,回头打量一下这个地球上的另一些文化,思量它们所可能蕴含的合理性。”
   李侃:“我感觉到了一种责任”
   对于自己六年之后的规划,接受采访的同学中有四位都给出了几种可能性。比如说,魏寅希望能够继续深造读博士或者工作,而吴秦荔觉得可以作记者、教书或者到海外传播汉学。但李侃十分明确地说:“我个人愿意从事对外宣传中国传统文化的工作。”因为,“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财富,也是世界人民的财富”。
   和魏寅一样,李侃也毕业于一所著名的重点中学——天津南开中学。“天津的文化氛围特别好。我们学校还有一个南开花园。”李侃说,这样的经历可能是其他城市或其他学校所没有的:“课间走在校园里,都会听到很多老人在唱京剧。”
   传统文化的魅力始终吸引着她。当被要求用一个具体的例子来描述这种魅力时,她回答:“这么说吧,我有时看《鉴宝》或者是《走进科学》,会发现,那么古老的东西,从地层中挖掘出来,还能散发出它当初的美丽,真是令人震撼。”
   “但他们的精髓到今天已经中断了。今天的文化艺术已经和我们古老的文化有所脱节了。这可能就是今天的国学所要完成的事情了,要继承古代的优秀文化,无论是艺术还是文学。”
   “我感觉到了一种责任”,李侃说,“这种责任是要让现在的人们能在现代与古代的文化中继续游走,让人们能够有机会更多地接触古代的优秀文化,同时,还能在现代继续享受它。”
   张昊:一个时尚男孩的“底蕴”观
   “我很追求时尚,”即将成为国学院2004级学生的张昊在电话里试图修正人们对于国学的一些“通常的想法”,“你过来看看我吧,我的头发是龇着的,我穿条条的衬衫,牛仔裤,阿迪达斯鞋”。
   张昊是北京人,在很多“大事”上,他自己拿主意,无论是高考还是这次报考国学院。之所以选择国学,一方面是兴趣,另一方面也源自他对于自己大学阶段的清晰定位——他认为大学四年应该用来“打基础,增加底蕴”。
   这样一来,他选择国学院就显得顺理成章了,他所理解的国学“是中国传统文学、中国传统历史、中国传统哲学等中国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对他“增加自身底蕴”的目标有很大帮助。
   因为这样的“底蕴观”,张昊相信自己经过6年的学习会成为一个“各方面适合未来发展的人才”。他说选择国学并不意味着放弃其他专业,他还会去努力学习外语,全方位充实自己。“试问,这样一个人才,哪家企业,比如外企或报社,谁不愿意要?”
   张昊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兴趣开始于高中阶段。那时,同宿舍的四个男生“曾经多次就国学的问题讨论过”。说起来,张昊还有些惭愧。同学当中有人能把经典典籍倒背如流,而张昊说自己“只是背过《唐诗三百首》,对于国学没有什么系统的概念”。
   正是这种讨论激发了张昊的兴趣。“这种文化能吸引我,使我迷恋。《春秋》最明显,它一字定褒贬。可能现在很多作家要花十几万、几十万字写下的东西也往往无法与那一个字相媲美。”
   张昊喜欢的东西太多了:历史、中文、哲学、摇滚乐、K歌……既有传统的,又有时尚的,但他说这些其实一点也不矛盾,“现在的大学生都有很多面,有埋头搞学问的一面,也有很青春洋溢的一面。”
    刘芳:理科生的“幸福生活”
   国学院的成立让理科生刘芳的生活轨迹起了偏差。在周围同学异样的目光中,她从人大最热门的专业——财政学院金融系——考到了国学院。
   刘芳学理是父母的意思,“因为学理科可以进重点班,考好大学,自然可以找份好工作。”
   “听到人大国学院成立的消息之后,我非常高兴,当时就下定决心要报考。”对于这个“小学二年级开始看四大名著,五六年级开始看唐诗宋词,中学之后看二十四史,唐宋八大家”的理科生而言,国学院的成立无疑是一个大好的机遇。高考时,刘芳也想过按照自己的兴趣报考中文系,可是,哪一个学校的中文专业会收理科生呢?上大学之后,刘芳也可以选择转系,但是,转系又同样谈何容易?
   “非常非常喜欢”,刘芳柔声细语地陈述她报考国学院的理由,“我不求闻达,不求富贵,就是想好好读自己喜欢读的书,研究自己喜欢研究的东西。”在国学院的面试中,老师问她,为什么会放弃金融跑来碰国学这个冷板凳?她说“就是因为太喜欢太喜欢了,没有别的原因。”
   她喜欢的到底是什么呢?“读完那些诗词歌赋、经史子集之后我都会感到一种心灵的平静”;“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最主要的是,从中获得了一种享受,心灵好像被洗涤一样”;“对于许多问题可以看得很透彻,许多事情可以想得很深入,很多事情可以不放在心上。比如看苏轼的《前赤壁赋》,就会感受到那种豪迈的气氛,和同学有了矛盾,想想那些人的胸襟就会觉得这根本没有什么。” 
   刘芳相信她的选择不是一时冲动。“如果我一直学金融的话,也许每天会忙得团团转,也没有时间看这些书。”谈到这样的假设时,她一直轻轻叹着气,“那样,到老的时候,可能会觉得一辈子过得很窝囊的。”
   对她来说,理想的生活是这样的:“一个小房间,墙上挂着画,地上有棋盘,焚一炉香,架一把古琴,泡一杯茶,写一些心得……”
   来源:瞭望新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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